只能自己來。
本來不算嚴重的小傷卻被她處理了半個時辰,把旁邊打下手的香薷和烏梅給緊張的不行,看夫人蒼白的臉色,她們還以為將軍的傷有多嚴重呢。
處理完傷口之後,姚燕語洗過手把帕子丟到水盆裡,冷著臉轉身坐去了椅子上。
香薷等人見狀都有些無所適從,傻傻的看了衛章一眼,又無奈的看向姚燕語。衛章咳嗽了一聲,擺擺手讓眾人都退下。香薷和烏梅對視一眼,不得已端著銅盆拿著香皂等退了出去。
衛章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夫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夫人,昨天一天都沒吃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家裡有沒有吃的啊?給弄點來。”
姚燕語生氣的轉過身瞪他:“你只是傷了腿,又沒傷了嘴,為什麼不吃飯?”
“我這不是急著趕路嘛!”衛章一邊說一邊看著姚燕語的臉色,見她慍怒未消,便扶著炕桌慢慢地起身,單腿往她身邊跳。
“你做什麼?!”姚燕語立刻衝過來一把扶住衛章的胳膊,生氣的把他推回去:“坐好!腿不想要了嗎?”
“哪有那麼嚴重嘛。”衛章笑眯眯的坐好,順手把她拉進懷裡,雙臂把人攏住,近距離細細的看她。分開一個多月,她竟然瘦了這麼多,本來圓圓的臉,這會兒都有尖下巴了。
他粗糙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摩挲,彷彿那是一件稀世珍寶,令他愛不釋手。
“放開。”姚燕語抬手撥開他的手指。
“讓我抱一會兒。”衛章握在她腰間的手用了用力。
姚燕語抬手推他:“我叫人給你弄吃的。你不是餓了嗎?”
“的確,我都餓了一個多月了……”衛章低低的笑著。
他灼熱的呼吸燙的姚燕語白玉一樣的耳朵漸漸地煮紅,一時顧不得他腿上的傷,用力推了一把從他的懷裡掙出去了。
“哎,你……”衛章剛要說什麼,房門被人從外邊推開。
姚燕語和衛章同時看過去,同時出聲發問:“什麼事?!”
“夫人!不好了!”來人是葛海的一個手下,“蕭帝師出事了!”
“什麼?!”姚燕語大驚。衛章則沉靜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來人聽見衛章的問話,心裡反而沒那麼慌張了,拱手回道:“今天早晨蕭帝師起床的時候還好好地,吃過早飯還在院子裡轉了兩圈兒散步,但到了辰時該上課的時候,蕭帝師從廊簷下走過要去課室,剛走到門口便晃了晃,旁邊的小廝一個不防備沒扶住,蕭帝師便倒在了地上,屬下出來的時候人還昏迷著,將軍叫屬下來請夫人速速過去。”
“我去看看!”姚燕語二話沒說便往外走,出門的時候吩咐香薷:“照顧好將軍。”
衛章皺了皺眉頭也要跟著去,走到門口便被香薷攔了下來:“將軍,您腿上的傷還沒癒合,不能走動。”
“沒事,我去看看。”衛章根本沒把香薷的話放在心上,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跟蚊子咬一下差不多,剛剛不過是想博得夫人的關注才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來罷了。
香薷見狀忙追過去勸道:“將軍!您這樣子跟了去,夫人會生氣的。”
衛章皺起眉看了香薷一眼,完全沒有了再說話的意思,只抬手把人撥開,大步流星的往前面去了。
“您還真把自己當鐵人啊!看惹夫人生氣了你怎麼辦!”香薷恨恨的跺了一下腳。
姚燕語穿了一身孔雀藍色的家常襦裙出了二門,伸手拉過桃夭的韁繩翻身上馬,直接策馬而去。
衛章雖然腿上受傷,但速度一點也不比她慢,出門後隨便拉過一匹不知是誰的馬,飛身而上,匆匆追了出去。
幸好翠微和翠萍都在,而且近身服侍的也是國醫館的醫女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