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招人恨的人,相反,他認為自己是個比較好相處的人。
細細想來,他丟掉的場子還是都找回來了。
在緬甸,敏川受一哥指使,安排舉哥對他背後開槍。
他雖然放過了舉哥,但是做掉了對他開槍的兩個舉哥的手下,還在機場沒有一絲手軟地將一哥送往天國。
這可是緬甸蛇集團的一哥,地位不容小覷。
這種越級殺人而且最後還平安無事的,出現在小說裡很正常,但出現在現實裡的機率那就小得離譜。
賀方的結局,鄭熠已經在車上給他做好了安排。賀方的人生劇本,如果最後一個自然段不是個省略號,那就妥妥地是個句號。
有仇必報,已經成了鄭熠的人生信條。
過去,他可能還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現在,他改變了這個看法。
報仇,能立即報的時候就立即報,不能立即報的話,那就等半個小時再報。
賀方那張醜惡的嘴臉,慢慢浮現在鄭熠的腦海裡。
鄭熠緊握方向盤,又重重向下踏了一腳油門。
如果賀方站在車前,他會毫不客氣地將賀方撞飛,而且還得來來回回碾壓多次才解恨。
猛禽駛入納空市地界時,溫氏莊園的溫玉剛剛與春草說完話,回到自己的房間。
或許是因為將自己心中的壓抑和憤懣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溫玉有著說不出的輕鬆,腦袋一沾到枕頭,就迅速進入了夢鄉。
鄭熠將車停在了離溫氏莊園不遠處,準備在車上睡一會兒,等到天色大亮,溫氏莊園裡的人都開始一天的生活時,再進入溫氏莊園。
他要讓溫氏莊園所有的人都親眼看到,他是如何轟轟烈烈地回去的,儘管那裡的人,還有很多不認識他。
熄火、關燈,將車窗拉下兩指寬的空隙,座椅放倒。鄭熠很彆扭地閉上了眼睛。
他上身赤裸,褲子還是血跡斑斑,想讓雨水將血跡徹底沖掉,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褲子還很潮溼,穿著溼褲子睡覺,一定不舒服,但這阻止不了鄭熠休息。
作為偵察兵,他有著不俗的忍耐力,也有辦法讓自己保有充足的體力。
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中,他既能安然入眠,也能保持警惕。
在休息中等待天明,是他唯一要做的。
幾個小時之後的溫氏莊園,一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