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別問我原因,現在也別告訴你那同伴,你只要離去便是,我不會加害於他的,你放心好了。”
持刀人渾身一震,鐵成鋒已經退了開去,站在他身前七尺外。
持刀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想了想,回身望了望持劍人,忽然身子一縱,落在城牆上,然後消失不見。
持劍人見鐵成鋒對持刀人竊竊私語,心中疑惑,正要說什麼,不料持刀人居然走掉了,心中一急,問道:“你,你讓他做什麼了?”
鐵成鋒拾起劍鞘,將冷月劍插了進去,掛在腰間,摸出短笛來,低聲道:“閣下可有雅興聽我奏一曲?”
持劍人微微一怔,剛想要說什麼,鐵成鋒將短笛湊至唇畔,凝氣,吹了起來。
如水相思,心碎回憶,盡付《伊人何在》,寂靜的夜空,彌散著哀傷的音符,如墨的冷夜,亦無法盡掩曲中真意。
若你是昔日知音,又如何能夠不解我曲中意,若你是昔日戀人,又如何能對我冷眼相望,避而不識?
人世間,從來都不缺傷心人,因此,也從來都不缺負心人,只是,眼前人知否,你如此作為,卻至我於何地,莫非,你要我做那負心人?
曲終,夜寂。
鐵成鋒收笛入懷,輕輕吟道:“君非君,妾非妾,一月聚,半年離,聚如落花入流水,離若勞雁各自飛。你若真不懂我心思,要離我而去,我也無法可施,唯盡心而已。”
持劍人回過頭去,肩膀輕輕抽動,彷彿在抽泣似的,鐵成鋒卻看不真切。
靜靜地等著,靜靜地望著持劍人背影。
持劍人抽動的肩膀漸漸不動,呆立在那裡,卻並不回頭。
莫非,你真的不肯回過頭來,你究竟有什麼苦衷不能說呢?
即使是對我,也不能說?
即使是和我相認,也不可以?
靜候良久,鐵成鋒長嘆一口氣,上前一步,從地上扶起練星雨,再也不望那持劍人一眼,步履蹣跚而去,只是,貌似平靜的他,心神已經激盪至幾乎無法自抑。
練星雨的身子軟軟靠在他身上,鼻間發出輕輕的鼾聲,看來是被點了睡穴,鐵成鋒不欲她知道這裡的一切,扶著她向來處走去。
持劍人驀地回頭,望著他背影,面上輕紗已脫落至鼻端,美麗的鳳目中,滿是淚水。
微微的星光下,鐵成鋒扶著練星雨身體的背影,竟然是那樣的孤獨。
終於,那熟悉的背影消失在了遠方,巍巍的城牆矗立著,一切猶如沒有發生過似的。
持劍人再也忍耐不住,扔掉手中長劍,將面紗撕將下來,扯的粉碎,放開聲音哭了起來。
大滴的淚水,從她眸中流下,有的跌落塵埃,也有的,流過她粉白的臉頰,落在黑衣上。
那曾經美豔無雙的臉頰,現在雖然仍然美麗,然而,這份美麗,卻分明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那就是,硬生生新增上去的美麗。
如同將一幅美人圖上的美人剪了下來,貼在另外一幅美人圖上一樣。
美,但是不協調,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一個人所擁有的美。
持刀人輕輕走了過來,低聲道:“小姐,他已經走了。”
持劍人仍舊抽噎著,只是已經沒有了聲音。
持刀人靜靜地候在一旁,直到她停止了哭泣,才遞上一隻面紗來。
持劍人一聲不吭,戴上面紗,撿起長劍向城中方向走去。
持刀人追了上去,道:“小姐,他要我做的事就是讓我什麼話都不說,立刻離開半個時辰,我想他不會害你的,所以……。”
持劍人仍舊不說話。
持刀人跟在她身後,不再多說。
行了一段時間,持劍人道:“以後別再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