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就走了,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我很心虛地回到金都*心語。小楚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很疑惑,也很著急,但始終沒有勇氣問她。
國慶節,小楚沒有提回家的事,我也不問,畢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是希望她能留在我身邊。有一天,她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說她父親生病住院,需要她回去一趟。小楚不相信,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相信,可我不能跟她一起態度,畢竟那是她的父母,我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努力來爭取他們的認可。我催促她趕緊回去一趟,不管發生了什麼,是真是假,回去是必然的選擇。給她訂了機票,囑咐了幾句,一種不詳的預感,有事會發生。
我接到了她父親的電話,說是過來拜訪一下。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也只能面對。我在酒吧做了些準備,迎接老爺子的到來。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父親的態度跟母親截然不同,沒有說令我難堪的話、甚至沒有問道我坐輪椅的原因,我們除了談生活、事業和今後的打算之外,就是當今國內外的政治經濟,哦,還有軍事,也許男人之間的對話只有這些,並不會涉及到具體的事情。看得出來,她父親對我的態度還不算太壞,臨走前,他很坦誠地告訴我:小楚媽媽那邊需要我們更大的努力,別灰心也別洩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得到她父母的祝福。可我沒想到,事情卻是向另一方向發展了。
再次接到小楚電話的時候,她哭了,我沒聽清楚緣由,只聽到了“流產”、“孩子”,等我回撥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關機了。我猜想大概是她懷了孩子,流產了吧?我們居然有孩子了?想了很久我都不敢相信,坐輪椅的我,居然讓小楚懷孕了。等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猛然醒悟道是小楚流產了,接著就開始擔心她的身體了。回撥了幾次,還是沒有接通。這讓我的心更加沒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行,我得去看看,這個時候我得在她身邊陪著她,儘管我身體不方便,可這不能阻礙我去陪她。拿起電話,醞釀了好久,還是撥給了雪峰。最後,我還是沒有把自己想去D市的事情告訴他,十一假期,酒吧正是忙的時候,我聽得出他的疲憊,也聽得到那邊的一片嘈雜聲。酒吧甩給人家就已經夠可以的了,又有什麼資格讓人家陪著我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沒有閤眼,不僅在思念小楚,還在想憑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順利飛到D市去。真的等不及了,我總要走出這一步,我的愛人在某個地方在忍受著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地等下去。
第二天我起來的很早,收拾好自己應該帶的東西準備打車去機場。透過窗戶向外望去,陰天,老天似乎很懂我的心情……陰天。整理好自己,我搖著輪椅準備出門,老媽在門口忙活著早飯,囑咐我要早點回來,快下雨了。我應和了一聲,便獨自出了門。這不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門,但確實我心情最為複雜的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地到達機場,而到了機場又要怎樣向人家求助。
十月份的北京還是有些涼的,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幾個寒顫,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突然發現外面的世界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接連過去的幾輛計程車,都沒有停下來,儘管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可是心裡還是有些難過。我滑著輪椅準備到下一個路口,也許會遇到為我停下來的那輛車,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向前走,我仍沒有等到屬於自己的奇蹟。
老天果然是不待見我的,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雨。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