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果真看出蹊蹺,四個褶起的角邊分別露出西、門、豔、色四個中文字,而中間則用日文明白寫著——一個人赴會。
“他們的用意要我一個人帶錢去換回母親和御寺,我想我應該應付得來。”只要她有充份準備,就不怕對方使陰。
“不行!”
西屋恭治才剛要揚聲阻止她的愚行,身後的反對聲浪卻比他還大聲。
“御司,你別跟著湊熱鬧,她想去就讓她去, 自己的母親、弟弟自己救,不干你的事。”緊張的西屋宮子怕兒子壞事,連忙拉住他。
“御寺的死活我可以不管,但她不行,我不允許她去冒險。”他要她活著做他的新娘。
感情藏得深的人總是讓人看不見他的真心,一向倨傲輕慢的西屋家長子給人眼高於頂的感覺,既自大又不可一世,但是他卻對西屋嵐月的女兒一見鍾情。
只因她曾毫不留情的打了他一巴掌,在她十一歲,而他十五歲那年,因為他用石頭扔一隻流浪狗,把它的腿給打殘。
她不能容忍強欺弱,惡欺善的行為,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便扭頭走開,讓他從此對她不能忘情,一心想著要等她長大,他們便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直到現在,他還是認為她是他的,早在十年前他就先訂下了,只是沒人知道這回事。
“說什麼鬼話,御寺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能口出如此絕情的話語?!”氣急敗壞的西屋恭治想打兒子,卻被他閃開了。
“難道你要別人的女兒去送死?”在這種情況下,通常生還的機率並不高,而且對方還特意指定是她,必有內情。
“嗄?這……”一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神色複雜的望向他寵愛有加的女孩。
他真的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沒有一絲私心,要她親身去涉險他也是百般不願,可是攸關心愛女子的生死,他還是不能不犧牲她。
畢竟他最愛的人是她母親,沒有嵐月他根本活不下去,為了救出他一生的摯愛,他的選擇是令人心痛的。
“御司,恭治叔叔,你們不要為了我的事爭吵,誠如宮子夫人所言,自己的母親自己救,我會盡一切努力保全他們。”她是去定了。
“我跟你去。”
“我也去。”
“我……”
西屋家三個男人同時站出來,不忍心讓她一人前去,但西屋宮子一瞧見兩個兒子都犯傻的想為女人送命,當場生氣的一手拉一個,不讓他們靠近有壞女人長相的西門豔色。
“你們都不用爭,我陪她。”
一道冷沉的聲音由門外傳來,和尚打扮的高大男人一腳跨進眾人視線內,冷峻的氣息叫人不由得一懾。
“啊!你怎麼來了?”完了,她居然有很深的罪惡感,覺得愧對他。
“我不來看你把命搞掉行嗎?”薩胤風入內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撫上她的額,確定她沒發燒才狠狠一瞪。
“我……呃!這個……你……你又當起和尚了。”說實在的,還是他這身僧衣看起來順眼,不會讓她芳心亂顫,想剝光他的衣服。
“替你超渡。”他冷言道。
“嗄?!”
眾人咋舌,不敢相信出家人竟然造口業,說出不得體的言語。
但卻沒人出言指責他的不是,因為他雖面冷如冰的令人退避三舍,可是手指卻溫柔地輕撫西門豔色面頰,動作很輕但不失柔意地將手上帶來的披風往她身上一包,好像怕她受涼似的。
那畫面很美,美得沒人敢上前打擾,就連把她當成私有物的西屋御司也怔住了,沒辦法開口。
“使者,百億送到。”
這麼快?!
西屋家的成員再度傻眼,久久無法回神,任由衣著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