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鮮于輔自表忠心,閻柔等一干劉虞的部將表面上雖然都是讚許之色,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烏桓人什麼時候有聲譽了?天天打家劫舍,在幽州燒殺搶掠,那是無惡不作!就連鮮于輔以前,不也是一名馬賊嘛!這樣的人,現在竟然也敢提聲譽二字?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不過偏偏鮮于輔這一套卻是很得劉虞的歡心,見到鮮于輔和那些烏桓輕騎的表現,劉虞不住地點頭,之前的那點壞心情全都消散無蹤了。當即便是撫掌說道:“鮮于將軍之心,我自然是明瞭!不過這打殺之事,還是儘量少做!我相信,我以誠信待人,那些烏桓人必然也以誠信回之!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必須要親自走這一趟!閻大人,我明白你也是一番好意,不過,這件事我主意已定,你就不必多言了!”說完,劉虞便是縱馬繼續朝著前方趕去。
聽得劉虞直接回絕了自己的提議,閻柔本來還想繼續勸說,可那劉虞卻是就這麼走了,閻柔的話卡到一半,根本就來不及說出口,只能是一臉苦笑無奈地站在原地。而跟閻柔也算是交情不錯的田疇此刻走到了閻柔的身邊,一臉疑惑地看著閻柔,問道:“閻大人,為何你一直勸說大人回漁陽啊?”
抬頭看了一眼田疇,閻柔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只是這次大人離開范陽之後,我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這次大人北上,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可偏偏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剛那也是希望能夠讓大人暫且回漁陽,那樣至少要安全一些!”
“這個……”雖然和閻柔的交情不錯,可閻柔這次所說的事太過飄渺,說難聽點,那是根本沒譜!田疇就算是想要支援他,也是無從說起,只能是一臉愛莫能助地看著閻柔。當然,田疇也不忘安慰閻柔一番:“閻大人,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如今大人身邊不僅有鮮于輔那近千人的烏桓輕騎,還有兩千餘幽州步兵,這些將士全都是裝備精良,那些烏桓人就算是傾巢出動,也不是將士們的對手!絕對傷不了大人的!”
閻柔當然也不指望自己這麼一說,就能讓田疇幫著自己勸說劉虞回漁陽,最後只能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唉!但願一切都只是我杞人憂天吧!”看著左右那些將士們身上精良的鎧甲,閻柔的心中稍稍安定一些,烏桓人雖然人數不少,但卻是缺少裝備和武器,加上沒有經歷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所以,只要漢人軍隊做好了準備,基本上就用不著害怕那些烏桓人!
一連走了將近半個多時辰,劉虞一行人卻還是沒有看到半個烏桓人的影子,而在不知不覺中,隊伍前進的方向,卻是慢慢從向北行進,改成了向東進發!看著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閻柔的心裡那是越發地忐忑不安了,幾次想要上前去勸說,可都被田疇給攔了下來。田疇也看得出來,劉虞的心情也在慢慢變壞,要是閻柔再去勸說,恐怕會惹得劉虞動怒,到時候閻柔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田疇這次倒是沒有看錯,劉虞的心情已經變得很壞了,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鮮于輔,要不是鮮于輔信誓旦旦地保證那些烏桓人的確是走這條路,劉虞早就掉頭回去了。可現在看天色,就算是現在再回頭,恐怕也無法再天黑之前趕回漁陽了!早這樣下去,劉虞露宿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雖然露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劉虞出身貴族,總歸會有這樣那樣地不習慣。
“鮮于將軍!”雖然心裡不高興,但劉虞對鮮于輔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聽得劉虞召喚,那鮮于輔也是立刻便掉轉了馬頭,跑到了劉虞的跟前,劉虞指了指前方,問道:“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追上前面的烏桓人?”
鮮于輔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這些年跟漢人接觸久了,也知道察言觀色,一聽劉虞的話,就知道劉虞很可能是不高興了,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回稟大人!照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