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索地套了件保暖的外套,匆匆地出了門。可是一出門,便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偌大的城市,除了表姐蘇珊,還有不著調的死黨喜慶挪,真的是誰也不認識。
李欣桐覺得自己應該給自己放個假,去遊山玩水一番,放縱自己,回來後還是一條女漢子。正當她想把此計劃付之於行動的時候。一輛救護車從她身邊馳過,“滴嘟滴嘟”迴繞她的耳旁,腦海中閃過宋子墨那張蒼白的俊臉。
李欣桐的心恨恨地抽了一下。猶豫再三,伸手打了個計程車,去了醫院。
清晨,醫院還不是很安靜,進了住院部,才感覺到了安靜,李欣桐來到宋子墨的病房,本打算在門口看看就走,誰知宋子墨的病床上沒有人,李欣桐愣了愣,還沒多想他的去處,身後就有人叫她。
“桐桐。”
李欣桐回身看去,只見宋子墨穿著病服,修長地立在那兒。
彷彿被人抓姦在床一樣尷尬,李欣桐幹著嗓子問:“你一大早去哪裡了?”
宋子墨虛弱地笑了笑,“上個廁所而已。”
“哦。”
李欣桐沒話說。宋子墨似乎在等她說話,也一直沒說話。兩人似乎都有些不耐,竟異口同聲地打破僵局,“你……”開頭的話是一樣的,也不禁不約而同地閉了嘴。
李欣桐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本就不該來,都是這雙不聽話的腿惹的禍。李欣桐未免尷尬,佯裝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什麼時候去美國啊?”
宋子墨說:“大概明天吧。”
李欣桐一愣,“這麼快?”
宋子墨點頭,“我的病歷在美國那邊,治療起來方便點。”
“也是。”李欣桐點了點頭,“那你休息吧,我走了。”李欣桐還沒踏出一步,宋子墨卻抓住了她的手。李欣桐愣了一愣,反應沒那麼激烈。平淡地說:“怎麼了?”
宋子墨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麼要來?”
他在問她,為什麼要一大早來醫院看他呢?這個問題很多此一舉,又不得不問。他眼裡充滿了期盼,目光似乎能灼傷人。李欣桐抿著嘴,心又恨恨地抽了一下。她說:‘想著以後再也不見,來看你最後一眼,就這樣。“
宋子墨那雙灼熱的眼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手也鬆開,他笑得苦澀,”紅包我不會少的。“
李欣桐沒告訴宋子墨,她和宋凌的婚事吹了。現在也沒必要告訴他這事,反正他們沒有以後了……
”謝謝,我走了。“李欣桐忍著心痛,與宋子墨漸行漸遠。
年少時愛著一個人,即使現在還愛著,不再執著地想要在一起。李欣桐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但他一個人走出醫院的時候,哭了。沒有撕心裂肺,只是覺得心很痛,控制不住眼眶的淚水,一如六年前,她苦苦等的心上人沒有回到她的身邊。
李欣桐選擇遠走旅行的地方是紐西蘭,離開祖國懷抱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宋子墨送來的”紅包’以及一條簡訊。
——你一定要幸福。
她覺得這簡訊真矯情,於是她也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我也祝你幸福,早日結婚,豔遇多多,不孕不育。孤老終身。
她這祝福真實登峰造極,她本想以宋子墨毒舌的本性,一定會回她,把她氣得捶胸頓足。她也一定是受虐狂,竟然很期待他的回覆。誰知她等啊等,一直沒有簡訊,期待變成了失望。李欣桐撇撇嘴,嘆息一聲,收好手機,還是全新投入紐西蘭的藍天草原吧。
在紐西蘭的日子裡,她白天喝喝茶,陪著牧民去放羊,擠羊奶,剪羊毛,逗著牧羊犬嘻嘻哈哈:晚上回住的地方,拿起手機,看看每天宋凌給她發的簡訊,她只看看,從來不回,但宋凌的簡訊她也不刪。
——美國紐約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