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拱手向何掌櫃說道:“不瞞何掌櫃,在下如今為範縣令做事,有些話不太好說。
至於我的來歷,掌櫃亦不用在意,這枚硨磲的確是商隊販賣之物,不用擔心會有任何麻煩。”
何掌櫃恍然,為範縣令做事,怪不得可以出手這等寶物。
範縣令祖上有先登之功,綿延四代至今儼然已是世家大族,這一代更是出了一位嬪妃,聽說在宮中甚是得寵。
說起來範縣令來衛縣任職兩年,衛縣說得上話的家族鄉紳都還未摸清楚他是何目的。
畢竟一位世家嫡子的尊貴身份,在京城謀個官職輕而易舉。來到這鳥不拉屎的邊關小城,要說沒有什麼貓膩,那誰信呀!
宋瑩瞧著何掌櫃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心下稍定。
她自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隨口扯了一張虎皮,何掌櫃能腦補到八杆子都打不到的地方。
小心的捧起桌上這枚硨磲,何掌櫃在窗前藉著光反覆的看了幾遍。
“不錯。質地細膩,觸感滑潤,殼厚重而堅固,內殼則潔白如雪,光滑如玉。
不知宋公子多少價位可以出手?”
“還有剛才說的讓我們珍寶齋力壓玲瓏閣的法子,何某洗耳恭聽。”
宋瑩沉思片刻,思及自己在衛縣不過四五日就會離開,倒要修改下剛才的想法。
“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法子,為了推出這貝殼製品,何掌櫃不如推出一個鑑寶拍賣大會。
起個文雅的名字,遍邀富貴之人與書院的學子參加。
屆時以貝殼為題,吟詩作賦,若是能有一兩首詩可以流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除了你們珍寶齋的珍品,將貝殼製品做壓軸。我這裡共有六條手串,其中五條用了幾枚硨磲製成的珠子和圓片,這最後一條使用了五顆深海紅珊瑚製成的珠子,足以做壓軸之物了。”
“什麼!珊瑚珠?”
瞧著宋瑩新拿出來的一條手串,五顆質地瑩潤的珠子巧妙的編織在紅繩中央。
撫摸著這條手串,何掌櫃喜的見牙不見眼,珊瑚手串大家都不陌生,實打實的是一個好物件兒。
至於拍賣大會倒是不稀奇,京城有專門的拍賣行每月都有場次舉辦的。若是將詩會與鑑寶結合在一起,倒是十分新穎。
“宋公子大才,這等經營頭腦和見識,實在讓人佩服。”
沉吟片刻,何掌櫃繼續開口,“這枚硨磲實在過於珍惜,放在鑑寶大會上怕是有什麼閃失,有了宋公子這條珊瑚手串已足夠了,不如將這枚硨磲擺件賣給我珍寶齋如何?”
宋瑩:“......” 我能說我不想賣了嗎?
“何掌櫃說笑了,既然拿出來自然是要賣的,不知珍寶齋願意出多少銀子?”
“八百兩銀子如何?”
何掌櫃早已在心內打了腹稿,此時沒有猶豫直接報了一個價格。
八百兩!想到島嶼空間的沙灘,那貝殼都是滿地的銀子,宋瑩內心又如土撥鼠尖叫!這銀子賺的有點太容易了!
不過面上卻冷笑一聲,“何掌櫃莫不是欺我年少,區區八百兩銀子,在下倒是不如獻給範大人討個人情了。”
何掌櫃汗顏,急著開口解釋。
“非是我誆騙公子,這種硨磲貝殼何某在京城當夥計的時候珍寶齋也曾收過一次,約八百兩銀子。”
宋瑩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不知可有我拿出的這般大?品相又能比我這件還好?”
不等何掌櫃回話,宋瑩將貝殼捧在手裡,單手掂了掂。
“硨磲擺件比珊瑚更稀少,就算暫且和珊瑚價值同等比較,向來有一珊瑚抵三金的說法,何掌櫃想必也聽過。”
“這一個約有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