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瑩聽到這忍不住了,氣的一拍桌子!這是什麼奇葩!
在古代女孩的臉有多重要不用多說,若是臉上留了疤......
小小年紀居然就有如此歹毒心腸!
“那之後阿孃沒有追究此事?”
“沒......沒有,那次阿姐氣急了要去討公道,阿孃只是流淚。”宋璨小聲解釋。
宋瑩:“......”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都打到面前了,自己這便宜孃親也太包子了。
可是接下來的這句話,瞬間讓宋瑩破防了。
“阿姐,阿孃不會說話,當時也沒有其他人在場。我們就是如何說也是沒人信的,嗚嗚嗚。”
勤嬸子心疼的摟住小小的宋璨,替她擦去眼淚。
“二小姐莫哭,老奴和老奴一家今後定護二位小姐周全。”
九斤也上去安慰,還從懷裡拿出一包糕點,大概是想讓宋璨化悲憤為食量。
而宋瑩滿腦子都是那句“阿孃不會說話”。
宋璨在之前從未講過這個細節。
原來阿孃有隱疾,不會說話。
聯想到她的處境,丈夫常年不在家,也沒有孃家人依靠。獨自照顧三個孩子,她只能依附在宋家做牛做馬,哪怕一直在宋家被歧視搓磨......
想到這,宋瑩的眼淚終於止不住流了下來,她攥緊拳頭,心中被恨意填滿。
“古月你繼續說。”
“第二件事是......是小姐的母親自從二位小姐失蹤,她狀態似乎不太好。
小的扮成貨郎挑著擔子進村,還沒走到村口,便有一位穿著單薄的婦人攔住小的。但她眼神渙散,又口不能言,看其手勢似在問我有沒有見過一高一矮兩個人。
小的猜測是夫人一直在尋找兩位小姐,但小少爺在身邊她走不開,也無法離開。
小的曾想偷偷塞給她一些吃食和銀兩,但她都沒有收。”
“一定是阿孃在找我們,阿姐,嗚嗚,阿姐我們快回家吧。”宋璨撲倒在宋瑩身上大哭。
宋瑩忍著眼淚,“那你可曾說起過我們被賣的事?”
“走之前小姐交代過,若夫人和少爺不是遇到危險不能提起,所以小的未曾說過。”古月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起來吧,你沒有做錯。”
“還有嗎?”
古月起身,面上頗為不齒的回答道:“第三件事是宋家大房明日要娶親,小的今日很晚才返回縣城也是打探這個訊息。
聽村人說光聘禮就足足有十兩銀子,還請了縣城廚司(古代專司酒席的服務機構,負責後廚工作,掌管筵席生熟看食,打料、批切、烹炮、下食等)裡有名的案頭娘子。
娶的是隔壁李家村李屠戶的獨女。”
宋瑩冷哼一聲,“很好,十兩銀子,我們姐妹二人的賣身銀子恐怕大半都用來辦這場喜宴和置辦聘禮了。”
“我阿孃和弟弟被安排做什麼了?”
“回小姐,小的回來前,宋家有很多人進出佈置喜宴,小的趁機混進去。看到......看到夫人和小少爺被鎖在草房裡不讓出來,老太太說......說夫人得了失心瘋,怕她明日驚擾客人,所以......”
聽完古月的講述,宋瑩吐出一口濁氣,只覺自己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
“你們先下去吧。”
低聲安撫宋璨幾句,吩咐勤嬸去煮了碗安神湯,讓九斤帶宋璨下去休息。
夜已深,窗外寒風凜冽。
宋瑩房間的燈亮了一整晚,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二月十六日,宋瑩穿越第九天。
卯時,一輛馬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