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個什麼宴會,回來就坐下病了。”
“騰哥兒到底有些本事,往縣裡去的勤著呢,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差事兒。”鐵蛋娘眼紅的說道。
“說到底,還是有一個童生大伯,即便是考不上官,回村裡開個私塾也能賺不少銀子。”
張大嘴巴也羨慕的緊,若有這樣的親戚,自己也得好好巴著。
“哼,譚婆子為了自己這個寶貝二兒子讀書,不知花費多少銀錢,我看就是有銀子燒的。”宋阿嬤頂看不上自己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古月低頭收拾貨架,又給鐵蛋娘算銀錢,到底給她便宜了兩文錢。
喜的鐵蛋娘直誇,“胡小哥以後可要常來宋家莊,你家的貨好,咱以後就認準你胡家貨郎了。”
這時,宋婉終於扭著腰肢走過來,瞧著被眾人圍著的貨郎,面上湧起一點紅色。
聽相熟的小姐妹說新來的貨郎多好看,自己還不信呢,今日這一件,果然比村裡那些只懂得舞刀弄棒的強多了。
這心聲若是能被古月聽見,古月必然大笑,自己才是真的舞刀弄棒的行家!
王桃花最是見不慣宋家,陰陽怪氣的說道,“婉丫頭怎麼來了,你們不是最看不上走街串巷的貨郎帶來的東西嗎?”
“嫂子這是說的哪裡話,今日在家刺繡,缺了幾種絲線,聽說貨郎這邊有,便出來瞧瞧。”
宋婉聽的生氣,一雙手絞著帕子,語氣卻溫婉。
“嗤,看得上那你就看唄,張大嘴巴你走不走,今天天氣好,咱們去河邊洗衣裳吧。”
張大嘴巴還想待著,被王桃花扯走了。
“喲,我家還有好多衣裳沒洗呢,咱也走了,胡小哥過幾日來的時候帶些梳子來吧,家裡那把壞了正想換呢。”
鐵蛋娘招呼一聲,和宋阿嬤幾人也離開了。
轉眼間,就剩下古月和宋婉二人。
古月:她來了她來了!終於等到宋家有人出來了!
“不知婉兒姑娘需要哪種顏色的絲線,方才被剛才的嬸子翻亂了,我幫你找出來。”
古月臉上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
“不知胡小哥叫什麼名字?又是如何知道小女子閨名的。”宋婉將耳邊的頭髮攏了攏,有些害羞的問道。
“在下古月,適才聽買東西的嬸子們說宋家昨日婚禮氣派的場面呢,還說起請了縣裡的廚司辦的酒席。看你遠遠的走來,身姿綽約,在下唐突便向嬸子們問了。”
說完又補了一句,“在下來過幾次宋家莊,前幾次就遠遠的見過,難得看到如此溫婉大方的姑娘,果然不愧是童生教出來的女兒。”
古月努力回想在雲州少爺見到女子時常做出的表情,學著紈絝的樣子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意,帶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
古月心裡苦:這差事兒可真不好辦,若是這招兒不行,晚上我就去你家探個虛實!
宋婉這次是真害羞了,一顆心被說的起起伏伏,低下頭撿起一盒胭脂掩飾。
“這胭脂是用蜀中山間四月的桃花花瓣,曬乾後搗碎研磨成粉,再加入蜜糖、珍珠粉調整成的,這顏色粉而不豔,正襯婉兒姑娘的膚色呢。”
古月瞧著宋婉微黑的面龐,一本正經說瞎話。
“月哥哥叫我婉兒便好。”宋婉一顆心怦怦直跳,開口說出的話卻頗為大膽。
古月:“......”
“婉兒,剛才聽說昨日你家堂妹大鬧一場,婉兒妹妹沒有受驚吧。”古月直入正題。
宋婉聞言,恨恨的說道:“不過一個賤丫頭罷了,這次鬧的我們宋家沒臉,以後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今日我爹爹去縣裡,找到她們的下落後,阿奶肯定會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