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與國公府多有信件往來,世子曾來信稱國公近些年頭疾越發嚴重,發病時眼睛不能視物。”
蘇寒解釋道,“信中更曾寫道‘至甚時竟至昏厥,半日方才甦醒’。”
宋瑩聽其前面講述的症狀,判斷應該是高血壓,但目不能視物又有點像顱內出血。
如果是後者,那就相當嚴重了。
“國公爺之前在戰場上頭部可受過傷?或者頭部受到過撞擊?”
蘇寒搖搖頭,“不知,雖與栓子的高熱不同,但蘇某總覺得那藥或許有用。哪怕沒有用應該也不礙事吧?”
宋瑩:“......亂吃藥真的會吃死人的,大哥,這是常識......”
不過空間裡的這個道具倒是還好,自己和栓子吃了都沒事,料想國公爺就算吃了,治不好病也不至於因此喪命。
宋瑩猜測這個藥大機率是抗生素,想了想後果,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
“這裡面有兩粒藥,我先說好,吃壞了我可不管,還有,若不到關鍵時刻也別用,即使要服藥你也得徵求病人家屬或他本人的意願。”
蘇寒聽著宋瑩的囑咐,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從未聽別的大夫說過。
師傅臨終時,曾看向西北方向,言稱秦武生死劫的轉機就在西北,自己又在豐縣誤打誤撞遇到宋瑩,巧合的是,還親眼目睹她用一粒藥便將瀕死的孩子救下來。
蘇寒很難不往師傅交代的話上去想。
他點點頭,接過藥瓶仔細放到懷內。“好,我答應你,如此便多謝宋姑娘贈藥。”
次日,天剛矇矇亮,蘇寒走進蘇遠的房間。
看著睡的四仰八叉的弟弟,他難得的嘆了口氣,昨兒夜裡還要死要活非要跟著他去邊關,現在睡的這叫一個香甜。
蘇寒眼底柔軟幾分,替他掖了掖被角。
離開房間,站在下院的門口,神色複雜的瞧了瞧梅雪居的方向,隨後走出山莊大門。
不曾想,古月正牽著一匹馬,打著哈欠在門口等著。
“小姐料事如神,蘇大哥果然打算不告而別。
此去邊關路遠,有這匹馬路上也快些,還有幾件換洗衣衫小姐讓你路上帶著,李阿婆昨兒連夜做的乾糧也在包裹裡......”
古月的話還沒說完,賀伯和張李兩位阿婆從門房處走出來,逃荒路上幸得他庇護,三位老人俱是滿含熱淚。
蘇寒生性冷淡,此時也只淡淡和賀伯交代,囑咐他們往後好好跟隨宋瑩。
與古月道謝後,蘇寒策馬下山。
他不知道的是,蘇遠斜挎著包裹貓在房頂,見遠處的小路上已看不見大哥身影,他縱身落到地上。
“你要去哪裡?”
宋瑩抱著胳膊,似乎早就料到他要做什麼。
“昨兒是誰拍著胸脯說要幫我管好這個莊子?又是哪個小傢伙說要教宋璨功夫來著?”
宋瑩慢慢逼近,九斤也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
蘇遠畢竟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此時臉上淚痕未乾,他急道:“瑩姐姐,你別攔我,長這麼大我們兄弟兩從未分開,我擔心哥哥......”
“你哥此去國公府不會有危險,他將你留在我這裡也是為你著想,你若是路上遇到危險,我如何向你哥哥交代?”
宋瑩摸了摸蘇遠的頭,柔聲安慰道:“你哥說去國公府只是辦一件師傅交給他的差事,等事情辦完就回來,你且在山莊安心等著,順便幫我打理山莊好不好。”
勸了好一會,蘇遠仍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不料,宋璨穿著一身勁裝跑過來,“你這是做甚?今兒不是要教我棍法,我在練武場等了你小半個時辰,你不會要撂挑子吧?”
宋璨叉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