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行人離開後,街面上的路人紛紛指責。
“這騎馬的公子哥瞧著面生,似乎不是咱們景陽縣的,怎如此囂張跋扈。”剛才還捂著眼不敢看的婦人,小聲與身邊的人交談。
其餘路人也在紛紛討論,卻都言稱沒在景陽縣見過。
絲線攤子的老闆娘努努嘴,剛想張口便被身邊的丈夫一把扯住,只好低頭收拾攤子上的各色貨品。
這情景自然沒有逃過宋瑩的雙眼。
她彎腰挑選了幾綹五彩絲線,方才低聲開口:“嬸子似乎知道方才那位是何人?”
老闆娘是個四十餘歲的婦人,見宋瑩要買絲線,不顧丈夫的拉扯低聲道:“姑娘剛剛救下那孩子,是心善之人,但恐怕也入了那人的眼,聽奴家一句勸往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九斤接過話茬,“嬸子既知道那人身份還請告知,我們也好防備才是。”
“那人是盛安合糧鋪的東家,聽說是府城那邊來的,來我們景陽縣不過七八日,已有幾家的小娘子被......”
老闆娘旁邊的老漢一把捂住她的嘴,訕訕笑道:“兩位姑娘長的俊俏,還是趕緊家去別再拋頭露面,遠遠的躲了也就沒事了。”
見也問不出什麼,從絲線攤子離開,九斤趕緊勸道:“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回驛站吧,免得出什麼意外。”
宋瑩自顧自的往前走,她有一絲預感,衣襟上能繡著‘宋’字的,八成是金城縣宋家的人。
“無妨,明日一早便離開,怕什麼?”
九斤這次腦子轉的極快,附到宋瑩耳邊,“小姐您就聽奴婢一回吧,古月還在驛站附近等著,那麼多糧食還需要您施展神通收起來......”
宋瑩收住腳步拍了拍腦袋,都快忘了這茬了。
糧鋪後院。
“公子,事宜已處理妥當,比預計的時間多費了些功夫,後日便是端午,咱們怕是趕不回金城縣了。”
男子躬身言道。
剛策馬歸來的公子哥將身後披風解下,手指觸到衣襟處的“宋”字時,臉上閃過一絲鄙夷。
“此次出門無需看那老頭的臉色,在景陽縣過端午節,豈不更好。”
“是,屬下這就派人回別院安排。不過來時小姐交代過,此次辦完家主的差事之餘,讓您去珍寶齋順便看看稀罕的首飾。”
宋玉安甫一落座,剛端起茶杯,聞言不耐地道:“知道了。”
臨出門前,胞妹宋玉合去青陽書院參加完賞花宴,回來就吵著說見到一個精緻的貝殼風鈴,聽說是從豐縣這邊傳出來的,吵嚷著要他到景陽縣後派人去四處尋尋。
人手確實也派出去了,結果帶回來的都是些貝殼手鍊,雖看著也十分精緻,但關於貝殼風鈴,連訊息都沒打探到。
“一會兒隨本公子去珍寶齋瞧瞧也好,母親月底大壽,正好尋些稀罕玩意兒帶回去。”
同一時間,宋瑩收了糧食以後,到驛站換了身男子裝束。
將粽子放下,宋瑩從房間拿出一個大大的包裹。
將古月叫到身邊,吩咐他去查一查盛安合糧鋪,之後帶著同樣男裝示人的十三與九斤也去了珍寶齋。
“少爺,珍寶齋不愧是大周最頂級的首飾鋪子,您瞧這牌樓修的多氣派。”九斤換了一身男子的短打。
換了男裝的九斤說話非常嚴謹,走路都虎虎生風,出門必喊宋瑩少爺。
宋瑩望著與衛豐二縣形制相同的門樓,臉上露出微笑。
不知在景陽縣的珍寶齋能賺多少銀子。
島嶼空間內的貝殼除了供給豐縣和真定府的三寶商行,宋瑩還挑了些常見或是破損的,交由泉叔賣給藥鋪,因為地處西北內陸,貝殼是稀罕物,所以賣給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