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安耐不住性子,從懷中取出一摞銀票拍在桌子上。
”這些銀子可夠?”
說完也不管宋瑩反應,探手取出那架風鈴,竹節為骨,絲線為筋,其下呈螺旋狀,點綴了幾十枚大小形狀各異的貝殼。
用手輕輕撥動,悅耳的聲音即刻響起。
“果然是好東西,小公子只管開價,桌子上這些海貝在下也收了。”宋玉安笑的暢快至極,對風鈴很是滿意。
宋瑩有意試探,“在下叔父常年做些出海的生意,若公子出的起銀子,好東西多的是。”
“這些東西從海外而來?小公子是南邊來的吧,怪不得長的水嫩可人兒。”
宋玉安將風鈴放下,隨手拾起一枚海貝,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小公子的家族既然做海貿,可知雲州府的古家,據我所知古云來那傢伙便是做這些生意。”
好在泉叔曾提過雲州府的大家族,古云來應該便是觀主指定鎮守東南的六大家族之一古家的少主。
宋瑩點點頭,“在下來西北十數年,對於古家只略知一二。”
宋玉安不疑有它,此時對海貿的利潤十分眼紅,只覺宋家在西北不毛之地,又丟失了......
他突然想到真定府的三寶商行,他們宋家之前就懷疑,三寶商行背後的東家便是雲州府的古家,只怕知府大人背地裡已與古家有了合作。
“公子還有什麼好玩意兒都拿出來吧,也讓在下見識見識番邦的好東西。”
宋瑩正等著這話,從懷中取出一枚圓形鏡子,光可鑑人。
“咦?銅鏡可不稀奇。”
宋玉安小心捧在手中,見鏡子裡的自己毫髮畢現,手一抖險些將鏡子打碎。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宋玉安依舊在自戀的對著鏡子照來照去,甚至還湊近,試圖將臉上的痘痘看清楚......
“咳。”
宋瑩輕咳一聲。
“......真真兒是好東西,就是太小了些,送給母親做壽禮倒是應景兒。”
宋玉安整了整衣衫,沒想到雲州府能有這麼多好東西,暗暗決定六月十八雲州府的聚會自己定要祖父帶著自己前去。
“這枚鏡子大周只怕找不出第二枚,宮裡的貴妃娘娘們怕也只能以銅鏡照面,若不是看公子出身,在下萬萬不會拿出來示人。”
宋瑩適時點明其價值。
“還是那句話,小公子只管開價便是。”
宋玉安小心翼翼的將鏡子放在桌上,眼睛一時半刻都不想離開。
“公子痛快,這枚鏡子的價值不用多說,世間只此一枚,一萬兩白銀您一點都不吃虧。”
“至於這架風鈴也出自海外一小國的國庫,五千兩白銀您一點都不上當。”
“最後八枚海貝,個大如拳,瑰麗異常,陸掌櫃曾出價八百兩一枚,您覺得八百兩能體現它的價值嗎?”
宋瑩每說出一句話,宋玉安的眼角就跳一下,等宋瑩說完,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不能夠吧?!八百兩您買下那就是打金城縣宋家的臉不是,但小弟也不能讓哥哥吃虧,收您一千兩一枚,您也別跟小弟客氣。”宋瑩接著繼續說道。
宋玉安:“......”狠狠瞪了郭山一眼。
宋瑩端起茶杯,悠閒的喝了一口,“一共兩萬三千兩。”
宋玉安看著氣定神閒的宋瑩,“小公子說的是,真定府三寶商行的海貝珍品確實遠遠超過這個價兒。”
“不知公子與三寶商行有什麼關聯?”
宋瑩早知他會這麼問,畢竟金城縣就在真定府附近,三寶商行那麼大動靜,宋家少主豈會不知。
“在下只是替叔父賣些小玩意兒,與商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