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割開藤蔓,一條纖細的白色漿液緩緩冒出。宋瑩伸手蘸取些許,用兩根手指捻動,憑藉前世的經驗,判斷其極有可能是番薯藤。
只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宋家別院的廚房,還被用於捆柴。
再看到旁邊那口裝鹹魚的大缸,宋瑩也只能推測或許是從海邊運回來的鹹魚,一路用它捆紮而來。
還真多虧了九斤貪吃,否則定要錯過廚房這種地方。
“小姐,鹹魚要不要?”
宋瑩的心情因為這截蕃薯藤變得愉悅,雖不知能不能救活,但料想此次去海邊定還能尋得。
“要要要!帶回去給你吃。”
宋瑩輕拍九斤肩膀,這大胖丫頭真乃福星!
待將宋家別院應取之物皆收入島嶼空間後,宋瑩來到廂房。
藉手電筒強光照射,五名女子並排躺在床上。
宋玉安的眼光不錯,這五名女子體態各異環肥燕瘦,年齡皆未超過十六七歲。
古月憶起先前場景,指著其中一名女子,沉聲提醒道:“小姐,這位姑娘心狠手辣,硬生生將宋玉安捅了七八個窟窿......”
女子此時已換了衣裳,昏迷中仍皺著眉頭,面色潮紅。
宋瑩渾不在意,絲毫不關心宋玉安那禽獸死狀,只是覺得這位姑娘餘生怕是不太好過。
“有些不對。”
宋瑩湊近觀察,見她臉上佈滿細密汗珠,“她身體發燙,恐怕是受驚生病了。”
十三近前熟練切脈,“主子,她是受驚過度,導致氣血逆亂,熱邪內生。不礙事,回頭服用些清熱解毒、安神定志的湯藥即可痊癒。”
宋瑩嘆了口氣,世間女子艱難,有過此遭遇,心病又豈是幾副湯藥可醫治的。
“方才看別院有馬車,將她們放到車上咱們明日一早去府城找石昊。”
眼下這個爛攤子,還需要真定府來收拾。
這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遠在邊關的秦國公世子也會記住這個夜晚。
建德五年,五月十六日夜,這一天正是夏至。
宋瑩這邊忙著偷家救人,邊關國公府也正兵荒馬亂。
這處五進的宅子是秦國公在邊關的臨時住所,此時一處院落內圍滿了人。
小廝與將士護衛們腳步匆匆,夜晚下的府邸燈火通明,映照的闔府上下人心惶惶。
“祖父病情如何?”
焦急問話的正是秦國公世子,秦武唯一的孫子秦風。
唐誠嘆息一聲,“老國公本就年事已高,此次頭疾發作,情況著實不妙。老夫只能盡力而為,能否轉危為安,還得看老國公的造化。”
秦風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擔憂和痛苦。他緊握著拳頭,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情緒。
“祖父已昏迷了一天,難道就連醫科聖手唐大夫你也無力迴天了嗎?”秦風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唐誠緩緩說道:“世子,老國公早些年頭部受過創傷,加之年邁體衰,如今脈象微弱。此刻只能用湯藥吊著一口氣,至於能不能醒來......”
秦風咬了咬牙,“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祖父!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
大夫疲憊的點點頭,“世子放心,老夫自當竭盡全力。眼下世子爺還是讓眾位將軍離開,老國公臥床需要靜養。”
說完,唐誠轉身回屋,並囑咐一旁的藥童趕快去抓藥煎制。
秦風失魂落魄的靠在柱子上,心中默默祈禱著。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子正是蘇寒,此時他只能替秦風發布命令,讓眾將軍離開。
等內院安靜下來,蘇寒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
裡面裝的正是當初從宋瑩那邊求來的兩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