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旦開口說話,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聲音甚至比蚊鳴都還要來得小。
“我聽見你哭了,過來看看。”
靈月的一張小臉時燒紅起來,她想揩乾淚痕猶新的面頰,但忙了半天,只覺得手臂像有千金重似地,怎麼樣也舉不起來,只得喪氣地垂下頭。
東方戰倒是看出了她的懊喪,他輕笑出聲,拇指摩挲著靈月細緻的臉龐,順勢抹去了她的淚痕。
“睡下吧,要不了幾天病就好了。”他一面柔聲安撫,一面替她整理額前的亂髮。
“你……你不……不惱我了?”
他微笑不語。
“我知道……我想……我……我……”
“睡吧,什麼都別想了。”他吻住了那張語無倫次的小嘴,不再讓她繼續說下去。
靈月的腦中立即混亂一片,連一點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緊貼著東方戰,任由他搜取嘴裡的甘美甜蜜……靈月沒有想到要抗拒,事實上她也無力抗拒,她只能夠躺在東方戰的懷中軟弱無助地輕嚶,低泣……
東方戰輕手輕腳地將靈月放倒在床上,拉過一幅綢被替她嚴嚴密密地蓋住。
“我……我很熱……”靈月迷迷糊糊地嘟噥,臉頰呈現著不正常的赤紅,東方戰心知這是因為她正在發燒的緣故。
“很難受嗎?我讓他們再給你熬些退燒的藥去。”他一面說一面以面頰試了試靈月身上的溫度。
“不……不要。”
“怎麼?”
“你……你不……不要離開我……”此言一出,連靈月自個兒都驚得呆了,作夢都不曾想過自己竟會對東方戰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東方戰似笑非笑地凝睇著她,而靈月羞得幾乎整個人要鑽進被窩裡了。
“我……我不要—個人……我會怕……”她笨拙地解釋。
“女侍們會在,你不會一個人的。”
“但……我……我只是……”靈月並沒有聽出他語帶嘲弄,她只是急於掩飾自己的困窘。
“我……我不要吃藥!”她心中一急,嘴裡便負氣道。
“不行,不吃藥病又怎麼會好?這可由不得你。”東方戰的態度強硬得很。
靈月聞言只得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道:“又需要吃些什麼藥了?每回犯病都放著不管,最後還不是都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好了……”
她的聲音雖然是那麼樣的細小,可東方戰卻仍然聽得一清二楚,只見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在靈月的床沿坐了下來,伸出手輕撫著她發燙的面頰。
“告訴我,你常常生病嗎?”
“沒有……”靈月頗不自在地別過臉。
其實她打從孃胎出生時,體質就相當的差;很神經質,容易發燒、只是每回發燒時雖然痛苦,但要不了幾日便自然就痊癒了,久而久之,負責伺候她的宮女們也就不以為意。不過她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候都不曾發病了,這次的病情雖然來勢洶洶,但她仍舊認為過幾日病勢便會好轉。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這次靈月乾脆閉起眼睛,來個相應不理。
東方戰見狀也只有嘆了口氣,將靈月連人帶被的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靈兒,你的性子真倔……”
靈月一顆小小的腦袋垂得低低的,嘴裡嘟噥道:“對不起,我……我只是不想吃藥而已。”
東方戰卻撇了撇嘴道:“之前我聽到的,好像不是這個……還是我耳背,竟然聽錯了,嗯?”
靈月聞言心下大羞,情緒一牽動,立即引起了劇烈的喘息和咳嗽。
東方戰皺起眉頭,兩片薄唇不悅地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