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來,他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
“父親,兒子回來了”
廳內之人緩緩地轉過身來,正是君家的大家長君之謙是也。
君之謙的神色難辨,眉頭微鎖,目光移到君正安身上,道,“一切可都順利?”
“是的父親,兒子已經將新娘子安頓在折柳院中,不日即可完婚”君正安並沒有起身,在君之謙的注視下,如芒在背,雖然他的一切行蹤皆是按照指示來辦的,仍然免不了忐忑不安。
莫不是沒有看好慕容珠珠,使得君家處於被動的地位,要來秋後算賬。
君之謙盯著跪倒在地的君正安,半晌道,“起來吧”說罷,又是盯著手中的那疊書信,自顧出神。
“父親,您責罰兒子吧”君之謙異樣的情緒感染到了君正安,一個黑洞在他心裡不斷的擴大,他順勢又跪了下去。
“兒子有愧您的交代,有愧長輩們的尊尊教誨,更沒臉去見母親和二弟。”說到最後,君正安的臉色暗淡,心裡恨極了慕容府這一遭,讓他跌了個大跟頭。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那慕容惜惜日後便是我君家的二少奶奶此去京城,如何行事,你且一一道來。”
君之謙早在月前就收到了慕容峰和君正安各自發來的信報。
君正安言明瞭得知新娘子被調換時,已經行至豐水鎮,為了君家的名聲不得不預設了代嫁的事宜,並詢問他的指示。
在收到君正安派人送來的信後不久,慕容峰的書信也到了他的手中。其言辭之懇切,敘述之哀婉,即使是君之謙看了也為之動容。
按照慕容峰所說,代嫁一事是其夫人白氏瞞著他所為之的,當他發現時,慕容珠珠已經被白氏送出了京城,而慕容惜惜早就上了花轎。兩家的婚事受到了京城老百姓的普遍矚目,為了兩家的名聲和情義,慕容峰懇求他默許了代嫁這件事,就當與君毅凡定親的是慕容惜惜。
甚至,慕容峰信中花了很大一部分是用來向他解釋慕容惜惜並不知情,不僅隨信奉上其生辰八字,還事無鉅細的向他陳述了慕容惜惜在府裡的艱難過往。
慕容峰用略帶愧疚的語氣表達了一個失職的父親對小女兒的憐惜,對君之謙的期盼,希望君家能接受慕容惜惜,並且善待於她。
衡量了兩者的得失後,君之謙當下就給君正安下達了一個指令,按照原計劃行事,花轎抬的是誰,誰就是君府未來的二少奶奶。最遲臘月二十之前一定要將新娘子接到杭州。
而給慕容峰的回信就很簡單了,整張白紙上只有一個字,“然”,箇中滋味,容其自品。
慕容惜惜代嫁的事君家可以認,慕容峰的請求他也可以答應,但是,從此以後,兩家便再無往日情分可言
君正安仔細的將到京城後的所見所聞所做所想說與君之謙聽,尤其是親迎那日,更是事無鉅細,任何微小之處都沒有放過。
回來的途中,君正安早就打好了腹稿,將自己的一言一行理順撩好,斷然不會有任何遺漏。
“你並見到慕容珠珠?”君之謙指出了其中的一處不明。
“納采時見過一次,之後便再未見著。”君正安沒有隱瞞,他雖然是代替君毅凡,但是一應禮節做的十分到位,決計挑不出錯。
親迎時男方是不可能見著新娘子的,只有男方派來的婆子喜娘可以進到小姐的閨房,所以新娘子被掉包根本就是防不勝防,任何人都不能將要上花轎的新娘子蓋頭揭下來驗看驗看。
翔雲國沒有這個規矩,君家也不可能開這個先例。
君之謙仔細回味了君正安所說的話,比對慕容峰信上所敘述的事,已然通透。
仔細交代了君正安一番,便放了他回去歇息。
長途跋涉,君正安已見疲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