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的,早些說與她聽,她也好早一點做打算。
“笑話,許寧是個什麼身份,她哪裡有資格配得上表哥”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寄居在君府就以為自個兒也成了人上人了,骨子裡還不是賤民一個
“你舅母素來喜歡許寧,而且多年來一直覺得是君家欠了她。所以,讓你表哥收了許寧,於情於理都是說的過去的。”君鳯然提醒道。
“可笑至極,君府好吃好住的養了許寧那麼久,欠了什麼都早就還請了,何況,杜家的那門親事也是許寧自己點頭答應的。”何來歉疚一說?段甄老早就將當年的事摸了個一清二楚,杜家小兒子客死異鄉,那是許寧的命。
許寧頂著望門寡的身份,還有什麼臉再回君家,再待在君毅凡的身邊?
段甄從君鳯然處得知事情的始末,顧不上歇息,先是去白桑院看君毅凡。
卻與段玉一同被擋在了花廳。
“何故不讓我等去見表哥?”段甄心裡有火,對秦嬤嬤幾個的阻攔心生不滿,音調提高了幾層。
“表小姐息怒,唐大夫正在內室看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內。”秦嬤嬤彎腰,面帶為難。
白桑院這幾日接待了許多探病的貴客,沒有一個像段甄一般大吼大叫的。
“那……表嫂呢?她為什麼可以進去既然表嫂進得,為什麼我就進不得,”不過幾日的光景,君毅凡竟然搬到了白桑院,段甄不得不對慕容惜惜刮目相看。
“這……”秦嬤嬤語塞,要不要提醒這位表小姐,內室是她家主子的寢居。
“小妹,你是吃了炸藥了,火氣那麼老大既然現在不方便,我們改日再來就是了。只要知道表哥沒事了不就行了。”段玉看不過去了。
段甄今天真的有些不對勁。
方才不肯與他一道前來,現下來了一句話不對就有發怒的徵兆。
“我……我擔心表哥”段甄跺跺腳,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孤男寡女,日夜相處,萬一……
不,絕不,慕容惜惜根本配不上君毅凡的高雅
“表妹稍安勿躁,唐大夫正為相公扎針,切忌受人分心。”惜惜在內室早就聽見了段甄的嚷嚷,怕秦嬤嬤攔不住,披上狐裘緩緩出了來。
“你……”段甄眼見不過幾日的光景,慕容惜惜竟似又美上了幾分。
雪白的狐裘更是讓她眼熱不止,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答。
“抱歉,我和小妹擔心表哥的病情,沒有事先告知就來了,給表嫂添麻煩了。”段玉的雙眼同樣無法從惜惜身上移開。
果然是長身體的年紀。
大婚那日的羞怯,敬茶禮時的華貴,與現下的簡約,慕容惜惜的每一個不同的樣貌,都展現出了不同的風情。
假以時日,她又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兒呢。
“無妨,兩位若是不著忙,可以在我處吃些茶,等候片刻。我想,估摸著用不了一刻鐘時間,今日的看診便可結束。”惜惜早就看出來段甄是個厲害角色,未免她沒輕不重的鬧將起來,她可先禮後兵。
一聽說還有一刻鐘,段甄冷靜了下來,客套了一番隨著段玉而去。
內室,唐天剛取下針,君毅凡道,“這幾日麻煩你了”
白桑院與藥廬隔得較遠,每日來回好幾趟,唐天卻是一句埋怨也沒有。
“你知道我麻煩,還如此不自愛”切忌大起大伏,是唐天給君毅凡上的第一課,他不信他會不記得。
他的身體益發的虛弱,根本承受不了劇烈的波折,一個不好,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唐天怎能不氣,費盡心思才將君毅凡的身子調理到如今這個地步。
“放心,日後不會了”君毅凡苦笑著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