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如意之事,必定要鬧的人仰馬翻。
最主要的是,周錦男過門四年,一個籽兒也沒下。
潘姨娘看不上她,周錦男也看不上潘姨娘。
還成天往嫡婆婆馮氏的屋裡鑽,根本不把潘姨娘放在眼裡。
潘姨娘就有心想要壓壓她的氣勢。
妾室鎢氏捱了打,潘姨娘逮著了機會,哪裡肯就此罷手。
使了人和鎢氏房裡的嬤嬤指點了一番,兩邊就鬧起來了。
君之謙和麗娘去了南王的府上,君之霆向來不管後院的事,馮氏自然是不作考慮的。
鎢氏屋裡的嬤嬤便一狀告到了老夫人處,指控二奶奶虐待她家姨娘。
甚至昇華到了子嗣問題,說曾經看到周錦男身邊的丫鬟打罵君碧曦。
老夫人便使了人將大房的兩位少奶奶喚了去,說是一同做個見證。
慕容惜惜到的時候,劉氏已經先到了,正在勸慰潘姨娘。
潘姨娘哭個不停,抱著鎢氏嘴裡直呼可憐見的。
至於事情的主角之一,鎢氏,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滿臉的淚痕,髮絲凌亂,且右邊的臉頰有一個很明顯的掌印。
再看另外一個主角,周錦男直挺挺的站在一邊,滿臉怒容,眼裡的火氣讓惜惜看了連連搖頭。
情緒外漏,宅鬥之大忌
老夫人一到,鎢氏屋裡的梁嬤嬤和著貼身丫鬟夏草就跪地哭號,直呼她家姨娘可憐,求老夫人做主。
“怎麼回事,究竟打沒打?”老夫人眉峰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周家世代經商,雖然比不上君府的富可敵國,然則其財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周錦男雖是庶出,卻是周家唯一的姐兒,再加上她的嫁妝豐厚,所以,即使她一直無所出,老夫人對她,還是高看了幾眼的。
鎢氏這一鬧,豈不是要讓她對周錦男出手。
故而老夫人本是不願意管的。
無奈能做主的都不在,她只得出面。
周錦男未吭聲,鎢氏又只會哭。
梁嬤嬤牙一咬,道,“老夫人,奴婢幾個絕不敢誣告,鎢姨娘的臉都腫了,您要替姨娘做主啊”
夏草則是哽咽著道,“奴婢親眼所見,二奶奶也承認了。”
老夫人這才若有所思的掃了眼鎢氏的方向,卻是對周錦男道,“錦男,你這次確實有些過分了,姨娘犯了錯,訓斥一番也就罷了,怎的還動起手來。”
又對梁嬤嬤和夏草和顏悅色的道,“好了,先扶你家主子起來,二奶奶下手重了,我自會好好訓斥她。”
梁嬤嬤哪裡聽不出老夫人話裡的意思,這是要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呢,說什麼也不肯起來,還連磕三個響頭,“老夫人,二奶奶罵鎢姨娘,姨娘忍了,可是這一次,無緣無故就捱了打,若是再沒有人替姨娘做主,她日後可怎麼活啊”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惜惜看到老夫人當即就變了臉色。
倒是個有些腦筋的奴才。
惜惜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聲淚俱下的梁嬤嬤。
老夫人為了面子和威嚴,勢必是要徹查這件事的了。
潘姨娘語帶心痛的道,“老夫人,雖然二奶奶是銘哥兒明媒正娶的正室,平日裡對妾身多有體懷,她做出這等事,妾身心裡亦是不信的。但是倘若這一次真是她不問青紅皂白就打罵了鎢姨娘,為了碧曦小姐,為了銘哥兒房裡的規矩,還請老夫人秉公處理。”
潘姨娘一番話說的情深意切,惜惜卻暗自為周錦男擔憂。
看來,潘姨娘也是站在鎢氏那一邊的了。
既然相信,又何來秉公處理,委實太過假仙。
果然見老夫人的臉色雖然不怎麼好,話裡話外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