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現的很親厚,甚至在明顯受了委屈的當下,亦是和平時一樣,客氣中帶著疏遠。
“老爺……”薛姨娘的眼眶泛紅,她委屈死了。
“好了,你莫要多想,這件事,洛管家會查清楚的。”沒有給她訴苦的機會,君之謙當即截住了她的話。
薛姨娘身子一頓,哀哀切切的道,“老爺,妾身不敢妄想,只不過……只不過蕊兒死的實在太冤了,她腹中懷的可是大公子的長子啊”
洛管家在職幾十年,兢兢業業,素來以公正公平為立身之根本。
君之謙把事情交給洛管家查,她是服氣的。
只不過……
自得知君之謙派了洛管家偕同古淵後,她心口就有一塊大石堵著,連呼吸都無比的艱難。
今兒一早去了一趟劉氏房裡後,情況變的更嚴重了。
她與劉氏並不親厚,再者她確實不喜劉氏。
但是,她們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兩隻螞蚱,她還沒有傻到在這個當口上,把內心深處對劉氏的不滿表現出來。
劉氏給她氣受,她忍著便是了,劉氏卻是不能出事的。
還有他可憐的兒子,自出了孃胎就沒喝過她一口奶。
蘇蕊死了,孩子沒了。
他不但不能插手,甚至被拘在府裡。
不過幾日的功夫,生生瘦得變了個人似的。
見了人也不說話。
她實在是忍不住,才壯了膽子來求君之謙。
想到君正安的憋悶,蘇蕊的慘死,薛姨娘覺得夠了。
她低著頭,裝聾作啞了幾十年,真的夠了。
劉氏其實沒有說錯,君正安之所以低人一等,時刻被壓制,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被她所拖累的。
如果她堅強一些,強勢一些,或者,主動一些的話……
“人既然已經沒了,你就想開些吧。”君之謙容著薛姨娘把話說完,隨即轉開了視線,不再看她。
君之謙的話很難接,若換在平常,薛姨娘早就失了底氣,告辭回房了。
然她現下胸中似有一把烈火在燒,不吐不快。
她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直直跪倒在君之謙跟前,“蕊兒一事,還請老爺做主。”
她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頭,聲音高昂,“求老爺替蕊兒,替大公子,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主。”
“你這是作甚?”君之謙警覺的錯身,避過了薛姨娘的大禮,臉孔冷了下來。
“求老爺替蕊兒,替大公子,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主”薛姨娘鐵了心,不斷地重複同一句話,再次朝著君之謙拜了下去。
“胡鬧”君之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上前欲扶薛姨娘。
“老爺不答應,妾身就不起來”薛姨娘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慪過了君之謙的力道,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兩人一番拉扯,薛姨娘起是起了,卻順勢偎進了君之謙懷裡,身子軟得似一灘水。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響起一個變了調的女聲,二人俱抬眼看了過去。
麗娘站在門口,臉色煞白,正直直地望著他們。
“夫人”君之謙反應很快,一把推開薛姨娘,大步走到門口,拉住麗孃的手。
“老爺……”薛姨娘一個沒收住,踉踉蹌蹌地倒在地上。
梨花帶雨,眼巴巴地瞅著君之謙。
那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麗娘身形一頓,眼神黯淡了下來。
“外頭風大,出來也不多加件衣裳。況且,我方才去你那,不是睡的正香嘛,怎麼就起了。”君之謙攏了攏麗娘單薄的衣衫,皺緊了眉頭。
她的手冷得像冰塊。
“無妨,我很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