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給逗笑了,覷了她一眼道,“出汗可不能隨便出屋,外頭風大著呢”杭州城今年確實較以往暖好多了,往常這個時候多半是陰雨綿綿,哪裡像現在,好幾日皆是豔陽高照,偶爾一陣冷風吹過,一晃就又沒了。
惜惜受教的連連點頭,目光瞄到麗娘身後的幾個丫鬟,多嘴問了句,月姨去了哪裡。
“小月她可是個有福的”麗孃的小嘴一抿,一抹皎潔的笑顏浮現在白玉般的臉上,“前兒個讓她跟著去迎你,這不,剛回來,她家那位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這幾日寸步不離地跟著,生怕她跑了似的。”身後的幾個丫鬟俱都跟著一起吃吃的笑,想來是和月姨極熟。
“兒媳還未謝過月姨呢,一路上多虧了月姨。”惜惜笑笑道。看樣子,月姨也是有些來頭的,怪不得她板起臉來頗有威嚴。
“會有機會的,你有這心思很好”麗娘原本還怕惜惜年紀小,性子沒長成,沒想到,小丫頭想的倒是比她這個婆婆還周全。
小月雖然名義上是她身邊的人,但是誰都曉得,她家那位在府裡頭有多體面,這一回,是該好好謝謝她,給她迎了個這麼好的兒媳婦。
“兒媳初來咋到,有些個規矩做的並不好,若是有什麼不妥,望娘能提點,兒媳一定改”惜惜這一招叫做醜話說在前頭,麗娘無論如何是府裡唯一一個最先接受她的長輩,適當的乞憐也是快速增進感情的好辦法。
“你做的很好,娘很滿意”惜惜過了年才十六虛歲,和她兩個小女兒大不了幾歲,想到這裡,麗娘心裡對她更是多了一分憐惜。
在做母親的眼裡,孩子似乎永遠都是孩子,她至今仍能清晰的記起她的凡兒剛出生時的摸樣,一晃眼,他都已經娶媳婦了。
“白桑院今後便是你說了算,若是有那些個鬧事的,使人將其拿住了,看是依規矩辦還是送到娘這邊來全依你。”麗娘不放心的提點了幾句,惜惜心思再玲瓏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半大丫頭,壞了規矩不怕,就怕她受了委屈,忍著積著,給悶出病來。這個兒媳她很滿意,自然是不許他人將她給欺負了的。
婆媳倆說了會話,俱沒什麼心思用早膳,乾脆相攜去了白芷院看君毅凡。
君毅凡剛好在秀禾的服侍下用藥,見到麗娘和惜惜臉上一喜,快速的嚥下碗底那些藥汁。
“凡兒,急什麼,慢點喝”麗娘自從見到了君毅凡,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見到他急切的小動作,又是急又是憐的道。
“是啊相公,娘又不會跑了,你少看幾眼,娘還是那麼美不是”惜惜不動聲色的掃了呆立在一旁的秀禾幾眼,目光移到君毅凡略帶赧然的嬌顏上。
我說的嘛,怪不得誰都喜歡調戲,原來個中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
惜惜看著君毅凡被他逗得仙顏上染了點人氣,心裡喜滋滋的。
“你個小丫頭,連娘都敢取笑”麗娘不愧是美人,一嗔一怒俱都美得驚人,她也不是那些個死板的深宅婦人,眼下兒子兒媳縈繞,心裡舒暢極了,並沒有覺得惜惜的話不妥。
君毅凡擺擺手,秀禾和那幾個侍藥的小丫鬟便退到了外間。
“娘,您來看孩兒來了”君毅凡的嗓音低醇,像一壺世間難得的好酒,越品越是齒頰留香。面對自己的母親,終究染上了點不同尋常的神情,眼神柔的滴得出水來。
“好些沒有?”母子倆的眼睛幾乎生的一模一樣,近看連瞳孔的成色都絲毫不差,俱是黑的發亮,全神貫注盯著一個人時能把人的呼吸都凝住了,電力十足。
“讓母親擔心了,孩兒很好”
君毅凡的氣色看上去還不錯,許是方才被惜惜給調戲了,淡淡的紅暈至今仍未消褪,配上白玉無瑕的妖孽容顏,惜惜的小心肝又是一陣不受控制的亂蹦。
這真是對妖孽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