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些問題和要求,也是哈所思所想的,他也想來個小蔥伴豆腐——一清二白。於是,他趁熱打鐵,把這些問題和要求歸納起來,呈報東方雄和寇寶正清審閱過後,兩人說可以考慮,畢竟這樣集中的公審難得整一回,根本目的和宗旨就是為全體地球人民釋疑解惑的,力爭把大家心中的疑雲和頭頂上的霧水統統掃蕩盡淨,那應當是最佳效果,最大的收穫,最完美的勝利。為了慎重行事,兩人又叫哈呈報觀審團長們過目。
團長們看了,也認為勢所必然和實屬必要。但嫌頭緒太多了。公審已經進行了兩天兩夜。一切都在法庭進行,能夠大大加快速度度,屬於便宜行事,當然求之不得。但是,啥事都不能太過份了。公審的時間不能太長,力爭在三天三夜之內結束,頂多不能超過五天五夜。五天五夜審結了第一個星際互涉大案,當然是史無前例的大勝仗。但是,聯合國和各國各地組織要耽擱下多少工作啊!穆瑪德琳主席的辦公桌上,恐怕又要堆積如山了。
穆瑪德琳經過急速的思索,去粗取精,叫哈當面挑選出幾個重中之重的問題和要求來,供團長們審定。
哈眉頭一皺,有點不快地說:“那就忍痛割愛嘍!我取八大重點問題,請團長們批准,務必叫全求人回答清楚。”
哈的八大問題,全是從資訊摘要的摘要,叫全求人向全體地球人民說愛戀,說恩怨,說仇恨,說貧踐,說能量,說財富,說基因,說未來。
兩個助理沒再說什麼,三個副團長們也沒不同意見了。
穆瑪德琳卻還嫌多,叫哈再壓縮。
哈實在捨不得,遲疑不決。
穆了微笑一下。
他“哦”一聲,說可以再壓掉一個說財富。
穆又微笑一下。
他又“哦”一聲,說可以再壓掉一個說基因。
穆再微笑一下。
他又“哦”一聲,說還可以壓掉一個說能量,把它併到說未來裡頭。
穆還要微笑,沒有來得及。
哈搶先哀求道:“主席,求求你別再笑了。往一半里砍,太,太太太……”
他一時結巴了,找不出適當詞兒來嘍。
穆朝他莞爾一笑,點下頭,示意他快去辦理。
他這種才忙不迭地掉轉身來,一路小跑,來到瑪絲絡依面前,拿著那份呈批件,跟她耳語幾句之後,快步回到審判臺上去了。
瑪絲絡依正在興頭上,她覺得這次審問全求人,哪裡是辦案啦,簡直就是演戲,她和全求人簡直就一唱一和,根本就沒有審問的味道了,連採訪也不怎麼像啦,太有趣了,太刺激了!這次公審,這回跟全求人同臺演出,必然載入史冊,流芳百世!想到這些,她簡直欣喜若狂。
啊哈哈!新的唱腔唱詞又送來了,咱就和全求人再齊心協力的唱嘍!
“全求人!”她抬高嗓門喊道。“你有愛過嗎?”
“有!”
“誰?”
“阿娜!”
“這是愛母親!還有愛過誰?”
“阿超!”
“嗯,這是愛父親。還有愛過誰?”
“華繼業!”
“嗯,這是愛爺爺!還有愛誰?”
“南希!”
“嗯,這是愛奶奶!還有愛過誰?”
“業洋!”
“嗯,這是愛姑姑!還有愛過誰?”
“王拓基!”
“嗯?為什麼?”
“他是第二個基因人,我們是基因人兄弟!手足之情,手腳之愛嘍!”
“好!還有愛誰?”
“鞏南星!”
“嗯,這也是姑侄之愛。還有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