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都會認為那是陰刀的習慣。身體不好的陰刀一定常常坐在窗前望向窗外吧。
奈落口口聲聲說他想成為真正的妖怪,捨棄人心。可是他身上人類的部分並不只有鬼蜘蛛那一個而已。在他沒有察覺的地方,還有很多。
有時他也會與我玩遊戲。那些古怪的棋我一樣也不會下。對著天空石頭小草什麼的詠詩或者和歌我當然也不會。最後他只好念給我聽,可惜我能夠聽得出意境的很少。
他會找來一些狐妖蛇妖什麼的來跳舞或奏樂欣賞。可是那舞蹈看起來像跳大神,音樂聽起來讓人頭皮發冷,總是帶著一股哀愁和詭異。結果只欣賞了一次。
於是我們常常坐在一起無聊的對望。時間長了倒不覺得難過。
比如現在,我拿著梳子梳理他的長髮,他不愛束起來。見我為他梳髮還曾經問我他要不要留個現在最時興的髮型,似乎如果我想看他就去剃一個。被我臉色發白的拒絕了。誰能想像奈落腦門剃得光亮,後面再梳一個向上撅起的辮子?那也太嚇人了。
本來我想把頭髮像唐朝女子那樣梳個花樣,他不喜歡,我的頭髮在他的力量下變得十分的長,而且黑亮順滑。他總愛用手指梳過,一遍一遍的。
因我不喜歡和服,他卻不喜歡唐裝,胸口敞開的那一大片。所以只要我穿著唐裝,門窗必是關嚴的,連絲光都透不過來。而紙門映出把室內映照出一片的昏黃,反而更有情調氣氛。
我們會漸漸吻倒在榻榻米上,這時他就喜歡唐裝抹胸前那一大片的空白,以及裹在重重薄紗下的我。
可是我們始終沒有走到最後一步。
因為我不肯。我總是在氣喘吁吁的時候停下來把他推到一邊。而他似乎總能馬上調整好情緒,呼吸紋絲不亂。
有一次我問他是不是根本不想。他答我,他不願意強迫我。
我雖然在心底一直告誡自己他在騙人,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說服自己變得越來越難。
今天當我們又吻到一起的時候,我縮在他的懷裡,把臉埋到他的胸前,輕聲說:“不要。”
其實這時,我是希望他更強硬一點的。或許我只是想看到他更主動一點的反應吧。
可是他仍然沒有。聽我講不要,他就住了手,抱著我坐起來,為我理好長髮衣服。繼續倒一杯酒品著。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惱得我咬開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口肆虐,不一會兒就在他胸口白皙的肌膚上咬出一大片的紅花。
他完全不介意我這樣對他。任我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面,解開他的腰帶,伸出手進去亂摸亂抓。
這一切持續到白童子在門外喚道:“奈落大人,結界受到攻擊。”
奈落一手抱著我,算是阻止我的亂來,一邊問:“誰?”
白童子低聲說道:“殺生丸。”
聽到這個名字我馬上有了興趣。殺生丸算是奈落得到這副身體之後第一個找上門來的人啊。
奈落好像也被激起了戰意,放下手中的酒杯推開我站起來。小黑們紛紛從陰影中出來為他整裝。
他離開前捏捏我的下巴說:“你留在這裡。”
我非常乖的微笑。可沒有出口答應他什麼。
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留下一個縱容的笑容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以後不久,不速之客出現了。
似乎專為了與他的話作對。如果不是有外界的幫助,我就算想不聽話也沒有條件啊。
畢竟我與奈落現在還算是對手呢。怎麼能一直留在敵人的地方呢。如果不離開,我又怎麼能找到辦法阻止他變成真正的妖怪呢?
那個綠色的小妖怪舉著比他高一倍有餘的人頭杖一溜小跑奔進來邊大喊大叫著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