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迸射的精光,讓櫻諾驚覺,今夜,她是逃不掉了。
她怕,怕面對他俊顏上那片陰霾與內心爆發出來的猛烈。
“驁政……我們講好的……一年。”
他知道她什麼意思,去他媽的一年。
他像一堵高牆般壓下,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臂彎中,灼熱的吻噴吐著酒精氣息,從她光滑的額角,眉心,滑下去,滑過鼻樑,最後落至了她的唇瓣上,與她氣息交融。
櫻諾,你是我的,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
……
她清醒著,他也清醒著,她在清醒的時候成了他的女人!
她沒有哭,也沒有講話,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臥室的燈光是橘色的溫暖,那光芒卻彷彿照不進她的眼瞳。
世人都嘲笑,她跟完哥哥跟弟弟,沒完沒了,可是,這不是她的錯!
櫻諾的心冰涼冰涼的。
男人回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用冷背對著自己,點了一支菸,慢慢地吞吐著煙霧。
一室香菸與暖昧氣息散完了最後一縷,他穿衣起床,問:“想吃點什麼?”
見女人如一具沒生命的充氣娃娃,一動不動。
“我去給你弄。”
要知道,活了近三十年,他還沒為哪個女人做過飯。
“谷櫻諾,有意思嗎?”
這樣子與他對峙著有意思嗎?
“又不是沒做過。”
雖說在酒店那一次,她被人下了藥,他也記不太多的事情,可是,他們畢竟早就把事兒辦了。
“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回。”
為了哄女人開心,他居然說自己是狗,有這樣自扁的麼?
見她仍然不言不語,他失了耐性。
“櫻諾。”
他俯下身,在她鬢髮處吻了一下,滿鼻腔都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那個孩子是我的。”
此話一出,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雙肩微微的顫動。
“真的是我的,那一夜不是徐少白,你被凌雲宵下了藥,而我喝醉了酒。”
其實他並不是喝醉了酒那麼簡單,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也許,早已解釋不清了。
她一頭長髮宛若是光滑的絲緞,沿著弧度優美的肩膀傾瀉而下,陽光穿過去,忽明忽暗,看不清那半張瓷白的臉。
陽光正好灑在她幾乎透明的肌膚上,連細小的絨毛和淡淡的血管幾乎都能看清,想到昨晚,他血脈賁張,只有她有本事激起他的*,因為,小時他就習慣了她的味道。
慢慢地,她轉過臉,用一種非常驚異的眸光盯望著他,那眸光透著前所未有的陌生,似乎,她真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被她這樣盯著,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俊顏添了一抹窘迫。
她當然清楚他說得是哪個孩子,除了震驚,還有意外,原來,她根本都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一直認為是徐少白,沒想卻是眼前這個卑鄙的男人。
他與她約法三章,說什麼一年以後放她自由,說什麼他不放走她,只是因為他奶奶驁老夫人心中有氣,氣得當年勾走了驁煌。
如果不與他呆在一起一年,驁老夫人就要將她繩之以法。
多滑稽,她只是愛上了驁煌,她那麼愛驁煌,他們卻懷疑她殺了驁煌,她為什麼要殺驁煌?
她說了千百遍沒人會相信,只因,五年前,是她與驁煌私奔到羅馬的,在驁煌死之前,只有她與驁煌呆在一起,她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正因為清楚自己說不清,所以,她才忍氣吞聲,不得不屈服在驁政的淫威之下,如他所願,做他一年的契約妻子。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