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而是親戚,還不是親戚那麼簡單。
而是表妹夫的關係!
關是這稱呼就顯得混亂,許多賓客不自禁掃來饒富有興味的眸光。
“姐姐,你一點都不顯懷啊!”谷馨予用手指拔弄著額前的一綹秀髮,以為這種姿勢很美,其實,她也只是想學一下谷櫻諾,她早發現了,谷櫻諾在做這個動作是,魅力是無窮的,好多男人的眸光都盯著她轉。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氣質,有些氣質,肢體語言,模枋就變了味兒!
“瞧我,這禮服穿上身,腰都肥滾滾的,穿什麼都難看死了。”
假意勾唇譏誚自己,黑眼珠子不停在櫻諾肚子上轉。
兩個女人在唇槍舌戰之時,兩個男人自是沒有閒著,驁政身高比鬱梵高出一載,就算是簡單的衣著,刻板的打扮,也無法掩藏他耀眼渾然天成的氣度,鬱梵人也長得帥,但身高是硬傷,他只有一米七五的個頭,在男人中不算太高,稍微高的女人穿上鞋子就與他一樣高了,男人氣魄自是顯露不出來。
兩個男人眼鋒短兵相接。
氣氛暗藏波濤洶湧!
“外侄子,連舅舅都不喊一聲,你媽把你教得都沒禮貌了,還沒小時候乖!”
哇靠!這是什麼情況,眾人跌破眼鏡了,兩個女的剛喊完姐姐妹妹,現在,男人一出口就是小侄子,聽稱呼能理清關係,好像是驁政是男人的舅舅。
是舅舅搶了侄子的女人,還是侄子搶了舅舅的男人,這關係好複雜喲!
稱呼剛一出口,四處流言蜚語,看他們的眸光變得異樣。
“喲!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社會都變了,我們這把年紀搞不懂了!”
“是啊!”
“哎呀!你們都不知道,幾個月前可是大新聞呢!姓鬱的男人出軌,搞了妹妹,現在,修成正果了,姐姐傍上了驁政出來報仇了,有好戲看了!”
這四個人,只有驁政知名度最大,其它幾個相對就要弱一些。
再說,驁政手握重兵,大夥兒都是識時務的俊傑,都不敢得罪,而她們說得也是事實。
驁政也不可能當場給她們甩臉子,再說,這麼多的人混雜在人堆中,他也分不清是誰說的,再說,驁政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讓鬱梵難堪,大家都是明眼人,先不說幫不幫親,就算是衝著驁政頭上那頂帽子,大家說話自是偏向他那一邊。
驁政這樣當從羞侮,鬱梵只差沒氣吐血,又聽了女賓客當著他面說是非,心裡更添堵了一口氣。
“怎麼?侄子,難道舅舅我說錯了?”
驁政繼續奚落,鬱梵欺騙了櫻諾五年,把櫻諾耍得團團轉,他早就想為她報仇了,怎奈何他工作心,抽不出身,今日狹路相逢了,他豈會讓他全身而退?
“舅舅,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鬱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過份?”驁政斂下了眼眸,食指捲曲,彈掉了衣袖上的點點塵灰。
“回去讓你媽好好調教一下,今兒是別人的大婚,別太喧賓奪主了。”
語畢,冷冷的視線揚起,凝向了表情難看,一肚子壞水的谷馨予,揚高的聲線也暗藏著警告的意味!
“那邊還有幾個熟人等著見我,就不奉陪了,借過。”驁政拉著櫻諾的手,給了鬱梵一記狠厲的眼神,拔開了谷馨予阻擋他路的身體,帶著櫻諾穿梭在了人海中。
鬱梵只能狠狠地攫緊拳頭,吞下喉間灼烈的苦汁,為什麼偏偏他媽姓驁?婚後,沒分到一點財產就算了,還這樣堂而皇之當眾侮辱他,欺人太甚了。
他欺自己又如何,剛才,他就是鐵了心與他過不去,要不是顧忌到今天是別人家辦的婚禮,他肯定會把狠狠修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