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挺的身姿站在一株櫻花樹下,摘了一片細尖的葉子,修長的指節緩緩撫摸著葉片圓潤的邊角。
“那條短息是你發的?”
雖說得含糊,可是,薛曼楨懂,心裡咯噔了一下。
今天的驁政陰晴不定,面容根本探不出喜怒哀樂。
“是。”
纖長的眼睫揚起,眸子閃爍著陰狠的精光,定定地落在了她嬌豔的臉蛋兒。
櫻諾說得不錯,她果然是個攻於心計的女人。
他原本認為她是一個安於現狀,不求任何回報,溫柔體貼的女人,沒想外表是很難看清楚一個人的心。
“薛曼楨,童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就算是真存在過什麼,也都過去了,我現在愛的人是櫻諾。”
“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她,今後,我也不會再來找你,你也別找我了,那時候,我們都還太小,你總不能因為那種過家家的戲碼,就一定要我負責吧?”
這話說得相當明朗化。
薛曼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來找她,是來與她劃清界線的。
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驁政,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等著你,不論奶奶給我找了多少的物件,我一次也沒去相過,小白,我愛你呀,我不能沒有你,尤其是在你知道整個真相後,想要與你在一起,長廂廝守想法就變得越來越強烈,小白,我沒那麼偉大,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櫻諾是我妹妹,雖不是一個媽媽所生,可是,我們身體都流沿著薛薄俊的血,我愛她,我之所以發那段影片給她,只是想與你在一起而已,我可以不要名份。”
“住口。”
驁政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斯文與穩重。
“薛曼楨,你覺得我們合適麼?”
“怎麼不適合?”
薛曼楨尖叫了起來:“櫻諾給過你的弟弟驁煌,還被人綁架過,而且,還有一段失敗的婚姻,而我,乾乾淨淨,只有你一個男人,在你心裡,我真一點兒都比不上櫻諾麼?”
她的意思是說,櫻諾已經髒了,而她薛曼楨卻是乾乾淨淨的,至始至終只有驁政一個男人。
她為他守貞二十六年,難道還比不上一隻破鞋谷櫻諾麼?
“你給我閉嘴。”
驁政嘶吼出:“我與她之間,你什麼也不知道,無權評價,薛曼楨,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不怎麼樣啊,小白,我只是想給你在一起而已。”
“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我去打了B超,醫生說兩個月了,是個男孩,小白,你總不能讓我們母子倆流落在外吧。”
聞言,驁政十根手指捏握成拳,拳頭捏得格格作響。
“你確定是我的?”
他的眸光凝定在了薛曼楨平坦的腹部上。
“當然是你的。”薛曼楨激起地發誓:“我只有你一個男人,那天晚上……你知道我是第一次……這個孩子就是那天晚上有的…。”
“小白,我這一生毫無意義,很小母親就被關進去了,由於家庭環境不好,我只唸到了高中,甚至還未畢業,就得挑起了整個家庭的重擔,父親嗜堵成命,奶奶又老了,身體一直不好,好早就患了風溼病,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去醫院打掉……如果你不再愛我了……我也可以離開這裡,小白,只要你能幸福,我絕不逼你。”
驁政不知道她說得是不是真的。
可是,如果孩子真是他的,他沒那麼殘忍讓她去醫院墮胎,他後悔那一夜了。
“打了……”
他想到了櫻諾悽慘的表情,想到櫻諾揚言要給他離婚,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薛曼楨望著他眼中的堅毅神彩,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