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氣中,那男子的聲音也顯得溼漉漉的。
那女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引得那男子哈哈大笑。
笑聲未了,倏然而止。
突如其來的寂靜使那裸女一怔。
一時間只聽得木桶中猶在盪漾的水拍打著桶壁的輕響聲,屋內靜得有些詭異,有些--
可怕!
不知為何,此刻竟也未聞那兩個年輕女子出聲。
半晌,那裸體女子故作輕鬆地笑道:”南哥,怎麼突然不出聲了?“她感到說這句話時
極為吃力。
被稱作”南哥“的人沒有回答。
白色的水霧在屋內飄蕩著,一切都朦朧不清。
不知什麼時候,兩名年輕女子竟已倒下,而白色的霧氣中卻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譁“!
木桶內的男子突然破水而出,沖天而起,向那個人影疾掠而去。
此人身手竟極為超卓,絕不在任何頂尖高手之下!
那女子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聲。
叫聲尚未消失,只聽得一聲悶哼,被稱為”南哥“
的人已以同樣快的速度倒跌而回,”啪“地一聲,重重跌回木桶中,因為其速過快,激
起的水流產生的力道頓時把木桶擠得爆裂,桶內的水”譁“地一聲流淌開來。
”南哥“與那裸女齊齊跌坐於地,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把冰冷的劍已冷冷地抵於”南
哥“的喉間。
”南哥“被那女子挑撥得難以自制的激|情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女子的驚叫聲竟滯於喉底,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她驚恐萬狀地向上望去,只見在霧
氣繚繞中,現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憑她閱人無數的經驗,雖視線不清,但仍能立即斷定
這是一個俊朗少年。
()
溼氣漸漸冷卻,白霧消散,”南哥“終於看清輕易擊敗了自己的年輕人。
他看到的是一張俊朗得無可挑剔的臉。
赫然是牧野棲!
牧野棲沉聲道:”南宗,洛陽劍會亡靈無數,而你倒活得逍遙快活!“
這被稱作”南哥“的人正是洛陽南家的南宗,以”蝶戀花“之毒對付中原劍道高手的南
宗!
南宗在瞬息間轉念無數。
他當然聽說了牧野棲武功被廢之事,此刻他的驚愕程度可想而知,他深深地感到此刻自
己已完全被一股無形的強者氣息所籠罩,而這種氣息正是來自牧野棲,他決無擺脫之可能。
南宗強定心神,道:”我用毒的目的,是為對付中原劍道,雖是奉容櫻、幽蝕之命,但
對風宮白流並無不利。“
牧野棲冷冷一笑,道:”為何幽蝕自洛陽劍會後就蹤跡全無?而你卻能在此尋歡作樂?
“
南宗只感到牧野棲的目光猶如兩柄森寒利劍,能洞悉他的靈魂,予他以驚人的壓力!
不知為何,他突然失去了說謊的勇氣!
牧野棲緩聲道:”論武功、身分,都不應是幽蝕神秘失蹤,而你卻安然無恙,當日你與
他皆是由洛陽笑菊苑暗雪樓的地道中遁走,所以,你一定知道他的行蹤!“
南宗默然無語。
他的武功修為絕對不低,但此刻他卻感到自己沒有絲毫的機會,牧野棲雖是不動聲色,
但卻有一股強大得不可思議的氣勢凌壓著他的心靈!
”幽蝕之所以會失蹤,是因為你出賣了他,自始至終,風宮玄流的人都是被你及其幕後
指使人所利用,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