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
使我未受‘心語散’所制,穆姑娘也多半已難以倖免,若穆姑娘心神受她控制,那該如何是
好?”
心中疑慮重重,一時間無計可施。
這時,他已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股氣息並非來自穆小青身上,極可能就是“心語散”
的氣味。
此時範離憎與穆小青身處封閉的空間內,無法脫身,只能讓“心語散”不斷侵入他們的
體內。
過了一陣子,範離憎驚喜地發現自己並未有異樣的感覺,不由欣喜萬分,暗忖道:“難
道我真的已百毒不侵?”這時,只聽得容櫻緩聲道:“年輕人,我已是你們的主人,把你們
手中的兵器放下,聽候主人的吩咐吧!”
她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範離憎聽得容櫻這一番話,頓時明白“心語散”是怎樣一種毒物,同時也明白了容櫻剛
才所說的話意,心中不由狂喜道:“如此看來,我真的已不受萬毒的侵害,因為我心中一直
十分清醒!”
縱是心裡十分清醒,範離憎思忖之餘,仍是手一鬆,任憑手中之劍墜落於地。
劍身墜地的聲音在洞中迴盪開來,顯得格外清晰。但隨後他立即悄然蹲下身,小心翼翼
地將劍又重新拾起,緊緊握於手中,整個過程他未發出一點聲音。
“很好!”容櫻的聲音十分平緩,似乎不帶任何感情,隨即聽她又道:“為何只有一件
兵器?”
範離憎心中一震,飛速轉念:“為何穆姑娘不依言將兵器擲到地上?是因為她與我一樣,
並未受‘心語散’控制,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想到穆小青一向聰敏,若她並未受“心語散”
影響,那麼應該能領悟自己假意擲下手中之劍的用意,從而亦會有所舉措。
很快,範離憎發現自己如此推測著實可笑,因為即使穆小青未被容櫻的毒物作用從而心
智被其控制,但她又如何能知道他也安然無恙?
想到這一點,範離憎忙伸手握住穆小青的手,用一力地握了握,他希望穆小青對他的舉
措有所反應,但他卻失望了,穆小青沒有任何動作,仍是悄然靜立於黑暗中。
範離憎頓覺有些不妙,無論此時穆小青是否會惟蓉櫻之命是從,至少她已有些異常,一
旦事實真的一容櫻所言,穆小青會變成一個毫無自己的思維,猶如行屍走肉的人,那後果將
不堪設想!
想到這一點,範離憎心中大為不安,容櫻寧可不取他們性命,而要以“心語散”對付他
們,這說明“心語散”比死亡更為可怕。
範離憎越想越心驚,更讓他冷汗涔涔的是他根本沒有大多思忖的餘地,一切都已迫在眉
睫。
縱是範離憎有超乎常人的冷靜理智,此時亦有些驚慌失措了。
終於,他一咬牙,悄然出手,向穆小青的暈睡|穴點去,為了不驚動容櫻,他出手時的速
度很慢,直到在即將觸及對方身體時方內力疾吐,好在穆小青與他相對而立,絲毫沒有防備
之心,故被他一擊而中。
範離憎立即將她扶住,以免身體倒下驚動容櫻。
與此同時,他已拔出穆小青腰間的劍,將之擲於地上。
這時容櫻忽然無聲無息了。
範離憎心中頓時有了一絲不安,無論是誰,當他面對一個曾讓整個武林談之色變的女人
時,都會感受到空前的壓力,何況此時範離憎本就處於不利之境,此刻範離憎所做的一切都
是在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