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雙目仍是微閉著,烏黑的頭髮披散而下,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依蒙敏的習慣,她在見到自己的客人時,都會招呼一聲,但這一次,她卻覺得很難開口,
年輕人的神情太冷漠,冷漠得似乎不帶一絲人情味!
最終,蒙敏還是決定故作未留意黑衣年輕人的存在,徑直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黑衣年輕人似乎也沒有在意她的存在,更未向她投過一眼!
蒙敏進了自己房中,心情方稍稍平定了些。
她自忖道:“是自己草木皆兵嗎?按理自己與穆大哥退隱此處已有十年,從未結過仇家,
更不曾有舊日仇人尋上門來,而且方才兩個投店的人雖然言行古怪,但似乎又無甚惡意,是
否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若有所思地在屋內緩緩地來回走著,當她的目光落在床頭那邊牆上的一管笛子時,不
由下意識地將它摘了下來,握於手心,輕輕地揣摩著。
這是一管極為奇特的笛子,笛子全身竟是由骨骼雕制而成,但卻不知是什麼生靈的骨骼
雕成,只覺得它通體有一種幽幽的暗光,握在手上,頓覺有微微涼意直通掌心!
這是牧野靜風之父牧野笛傳下來的笛子,當年牧野靜風的師祖空靈子在塞外荒野中見到
牧野笛時,牧野笛是一個被拋棄的棄嬰,在牧野笛的身邊,便有這支骨制的笛子。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空靈子才為牧野靜風之父取名為一個“笛”字。
後來牧野笛把這支骨制之笛傳給了牧野靜風,在他手中,曾被夕苦奪走,後又落入霸天
城城主範書手中。
當牧野靜風殺了範書之後,他便重新得到了這支與他父親的身世有莫大關係的笛子。
但在牧野靜風看來,他已不可能查清自己的身世,何況也毫無查清自己身世的必要。他
之所以對這支骨笛很珍惜,是因為這是他父親牧野笛留給他的信物!而且可以說是惟一的信
物!
他珍惜這支奇異的骨笛,就如同他珍惜他與其父之間的親情一樣。
蒙敏曾聽牧野靜風用這支笛子吹奏曲子,感覺到這支笛子的聲音格外有穿透力,似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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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發出的聲音能夠直入人的心靈!
此時,蒙敏揣摩著這支笛子,彷彿正握著丈夫牧野靜風的手。
這能夠給她不少信心與勇氣!倘若是與牧野靜風在一起,她便無所畏懼!這已不僅僅是
因為牧野靜風有一身絕世不凡的武功,更因為他與她之間有一種心靈相通之感!
當明白有一個人必定願與自己同生共死、同進同退時,誰都會變得勇敢些!
就如同當年牧野靜風身中邪門手法,變得日正而夜邪,身不由己地得罪了武林正道,為
武林中人視為公敵時,蒙敏仍能與牧野靜風一道從容面對種種危難!
“此時,穆大哥又身在何處?他能夠感受到我的擔憂與焦慮麼?”
蒙敏思緒翩翩,有些入神了。
忽然間,一種異常的不適感覺湧上她的心頭。
似乎有什麼異常的東西正在威脅著她!
蒙敏心神一震!
她感覺到這種不適之感來自於她的身後!
蒙敏強自定神,倏然轉身!
這麼一轉身,她幾乎失聲驚叫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那紅衣老者竟已站在她的身後,正以一種極為古怪的眼神望著她!
不!不是望著她,而是望著她手中的笛子!
蒙敏的武功並不弱,而且這又是一幢木質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