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映照下,發出幽幽之
光芒!
風宮的巡守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以今日風宮白流勢力之盛,武林中人避之惟恐不及,又
怎會有飛蛾撲火的不明智之舉?
除此之外,也許伙房是最遲滅燈的地方,要為風宮數以千計的弟子提供飯菜,伙房每天
都要忙到深夜。
伙房中的人無論廚頭、刀案手、雜役,似乎都一無例外地胖,而胖的人似乎又總是比較
懶。
所以,如果有人願意為他們打了下手,他們總是極樂於接受的。
今天,為伙房打下手的人並不胖,劍眉大眼,頗有一種英武之氣。
他之所以肯不辭辛勞為伙房的人幹活,是因為他需要從伙房中得到半壇酒,如果可能的
話,最好還能得到一些下酒的菜——哪怕剩菜也行。
他就是白辰。
白辰與伙房廚子幾乎形成了一種默契。白辰在風宮不過是一名普通弟子而已,喝酒的機
會並不太多,偏偏他似乎一日也離不開酒。
今天,他已不知洗了多少隻碗,劈了多少柴,他的身上、臉上全是一道道的汙黑印痕,
胳膊上的幾處傷痕還清晰可見。
他已成為牧野靜風身邊的人,但今夜並不是他值守,於是一如即往地進了伙房。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廚“當”地一聲把一隻勺子拍在了灶上,罵罵咧咧地道:“媽的,從
早忙到晚,老子累得腿腳抽筋,就是給老子一個女人,老子也只能乾瞪眼!”
此人名為劉明廣,牧野靜風在江南居住七年,已吃慣了江南的菜,偏偏劉明廣燒得一手
絕佳的蘇杭菜,所以劉明廣在伙房中一向是說一不二的,連伙房總管也讓他三分。
每天劉明廣都要把這幾句話說一遍——每次說這句話時,就等於宣告伙房一天的忙碌結
束了。
一陣亂響後,眾人紛紛收拾刀鏟物什,嘈嘈雜雜的笑罵聲充斥了整個伙房。
白辰走近劉明廣,陪著笑勝道:“劉叔,方才你燒的是什麼菜?那個香啊,嘖嘖,我還
道一不小心走進了御膳房!”
劉明廣哈哈大笑,笑得臉上肥肉亂顫,他蒲肉般的手掌重重拍在白辰的肩上,道:“小
子,今天你走運,炎老嫌送去的酒不烈,退了回來,你倒半壇去吧!”
白辰嚥了一口口水,喜道:“多謝劉叔。”
劉明廣一指牆角處的酒罈,白辰趕忙走了過去,拍開壇口,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驚喜道
:“二十年女兒紅!”
“女兒紅?小子,你知道女兒什麼時候最紅?”
一個尖細的嗓音笑道。
那人的話立即引起一陣肆無忌憚的怪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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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陪著乾笑幾聲,正待轉身出去,劉明廣大手一伸,手中抓了一個紙包:“拿著,齒
豬耳、花生米。”
白辰趕緊接過,一溜煙出了伙房,一手抱著酒罈,一手抓著下酒菜,飛快地跑回自己的
屋中。
半個時辰後,屋內鼾聲大作。
住在白辰隔壁的是神風營的人,名為丁聞,與白辰一樣跟隨著牧野靜風,守護“笛風
軒”,
再過一個時辰,他將前往苗風軒輪巡,本想好好安睡一覺,此刻卻被白辰如雷般的鼾聲
驚擾
得輾轉反側。
丁聞用力拍打隔牆——鼾聲依舊。
丁聞低聲罵了一句,翻身起床,推門出去,走至白辰門前,想要拍門,門卻應掌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