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了吧?”
屈小雨神色一變,臉如凝霜,黑衣少女此言說明她是因九煞門之事而來,但以她的年齡
絕不可能是鄂賞花,當下屈小雨沉聲道:“鄂賞花是你什麼人?”
黑衣少女不答反問道:“指使殺九煞門弟子的人,是不是你?”
屈小雨道:“是又如何?”
“死!”
冷叱聲如千年寒冰,聞之令人心寒,“死”字甫出,黑衣少女手中之劍倏然劃空而出,
如同一抹咒念,直取屈小雨的咽喉。黑衣少女的劍式與尋常劍法迥異,所取角度刁鑽。狠辣
至極,寒芒一閃間,劍已挾懾人殺機,閃電般迫進。
屈小雨一生經歷血戰無數,此刻竟也不由心泛寒意,對方狠辣快捷無匹的劍勢,竟讓她
隱隱覺得這一劍自己全然無力迴避,惟有等侯寒芒透體。
牧野棲動了!
按理,他應徑取黑衣少女,攻其不得不守,如此方可救下屈小雨,但牧野棲憑著對劍法
的悟性,直覺縱然自己能給黑衣少女以極大的壓迫力,她也不會撤招防守!
她所選擇的只會是一往無回,擊殺屈小雨,彷彿她對自己的性命已毫不在惜。
所以,牧野棲的劍直接封阻黑衣少女的劍招!
一招甫出,便如行雲流水,劍旋光弧,看似從容緩慢,卻在極短的一瞬間,掠過了儘可
能大的空間。
如此迅如奔雷的一劍,竟能顯得飄逸灑脫絕倫,除了牧野棲之外,只怕世間再無幾人。
幾聲輕響,牧野棲與黑衣少女同時後掠。
屈小雨的肩肋處赫然已添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如泉湧,她的臉色立時蒼白!
聞佚人這時已經趕到,見狀急忙上前,護於她的身前。
阿雪、段眉、楚清三人也下了馬車,楚清非江湖中人,目睹一地屍體,只覺心驚膽顫,
難以站立。
阿雪低聲道:“出手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女子,似乎從未聽說過江湖中有這樣一號人
物,但她劍法卻已達出神入化之境。”
段眉淡漠地道:“她不是衝所有人來的。”
言下之意,即使對方的武功再如何可怕,只要不與她發生衝突即可,至於對方與屈小雨
諸人之間勝負如何,卻是不必計較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自山岩之頂遙遙傳來:“斷楚,與你交手的是哪位前輩高人?”聲音冷
寒,彷彿來自幽冥之境。
黑衣少女略一遲疑,道:“他……年不過十五六歲,並非……前輩高人。”
“噢,如此年輕,就可以在你劍下救人?”那女人的聲音並不大,場中所有人卻聽得甚
為清晰。
眾人心頭一凜,忖道:“此人這一番話,說明她似乎連牧野棲的容貌年齡也無法看見,
可知她極可能就是自殘雙目的鄂賞花,而她雙目雖廢,卻能頗為準確地瞭解場上情景,亦讓
眾人吃驚不小。
聞佚人振聲道:“鄂賞花,世人皆以為你是白道前輩高手,沒想到你卻如此黑白不分,
是非不明,我等與九煞門的過節,分明是他們理虧,為何你反倒助紂為虐,濫殺無辜?”
那人長笑一聲,道:“我鄂賞花擊殺你們的人的理由,不是因為你們與九煞門有什麼過
節,事實上在三日前,我查明真相後,已訓斥了我的胞弟,他不肯悔過,我索性廢了他的武
功,免得他再仗我之勢,胡作非為!”
聽得此言,屈小雨、聞佚人皆大感意外。
屈小雨忍著傷痛道:“難道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