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能親眼目睹那一場驚世之戰,必定
也是非同尋常的人物,口中卻道:“弟子一定設法查清那年輕女子的真實身分!”
天儒道:“救死扶傷,本是正道中人理所當然之舉,但血厄劍的去向事關武林大局,若
此年輕女子與此事有關,實不可掉以輕心!”
“是,師父。”牧野棲恭聲道。
天儒望著牧野棲,忽然道:“你可知你父親牧野靜風已開始派人四下尋找你的下落?”
牧野棲有些不安地道:“是否因為弟子這一次自露身分之故?”
天儒搖了搖頭,道:“在此之前,他已有所行動,不過也許他亦知一旦過早讓武林中人
知道此事,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畢竟這些年來,風宮樹敵太多,甚至連風宮玄流對你都會
懷有叵測之心,所以查詢你下落的人,一直都是在暗中行動。”
牧野棲聽到這兒,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激動之情,他忽然明白自己與父親牧野靜風
所處的立場雖然不同,但父子之間,有一些東西是永遠也無法割捨的。
天儒鄭重地道:“一旦你父親找到你後,你就須進入風宮了,惟有進入風宮,方能實施
為師的計劃,而在風宮那種邪魔之地,你也許將舉步維艱,危機四伏,但願你莫讓為師失望,
能否掃盡群魔,就全在於你了。”
牧野棲只覺心中沉甸甸的,但他仍是神色平靜地道:“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天儒道:“不單是你,整個黑白苑都將全力以赴,為師數十年的心血,幾乎全押在你身
上了!”
一向從容自若的牧野棲,第一次微微蹙眉。
◆◆◆
紅葉黃花秋意晚。
江水茫茫,無語東流,兩岸翠峰如簇。
一葉輕舟,順江而下。
船中共有三人,除了一名船伕外,另外兩人,他們正是天師和尚與範離憎,那名船伕亦
()
是思過寨弟子,這艘小船上帶足了米糧,一路順江而下,從不靠岸,行了二日,船已至長江
下游。
江至下游,水面漸寬,水速減緩,但見江水浩蕩,帆影點點,舉目四望,心曠神怡,二
日來頗為沉悶,這時,範離憎不由長長地吐出一口壓抑之氣。
天師和尚卻有了凝重之色,道:“自此時起,我們就要進入風宮江南行宮的勢力範圍
了。”
“江南”二字讓範離憎心中微微一動。
又見江南。
往事浮現,一股淡淡的憂傷不期然爬上範離憎心間。
天師和尚見他神情悶悶不樂,叉開話題道:“重師,你可知為何我師父提議佚魄擔任思
過寨寨主之位,而不是燕南北?”
範離憎心道:“悟空老前輩在做出這個決定前就已問過我的看法,你倒考問起我來了。”
口中卻道:“為什麼?”
“因為佚魄受到寨中所有人的敬重,而燕南北雖是燕……燕老寨主的兒子,且擊退了禹
詩,但他的謀略與經驗,只怕遠遠不及佚魄,讓人難以置信,寨中多半會有人暗中猜測在此
之前,燕南北是否裝瘋賣傻,有意隱藏武功,這是以燕南北為寨主最難服眾之處。”
範離憎微微一笑,道:“這一番話,是何人高見?”他料定這些話絕不會本就出自天師
和尚之口。
天師和尚嘿嘿一笑,道:“是……穆姑娘說的。”
範離憎心道:“既然是穆小青說的,那就不足為奇了,她與杜繡然對戈無害皆是一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