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離憎正色道:“廣叔,恕我直言,施展出你的其他手法倒也罷了,但‘破魂手’卻萬萬不可用!”
廣風行道:“破魂手?”略略一頓,又道:“為何不可以用?”
“因為破魂手太過霸道,體質稍弱者必支撐不了。”
廣風行慢慢走近魚雙淚,看著地上的魚雙淚,神情專注至極,魚雙淚被他望得心中有些發慌,大聲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老夫何嘗怕過什麼?”
範離憎見他色厲內茬,暗覺好笑。
廣風行忽然道:“此人雖然年歲略大,但體質還算不錯,而年老者骨骼最易折斷,對其使出破魂手,必可事半功倍,妙不可言!”
範離憎嘆了一口氣,道:“廣叔好眼光,我一向佩服得緊,但願他真的能捱過三刻鐘。”
魚雙淚心中微微泛寒,他常以各種可怕的手法加諸於他人身上,以己推人,對廣風行的話自然有些相信,此刻他忍不住道:“老夫不相信世間有何酷刑可以維持三刻鐘!”
廣風行驚訝地道:“看來你也頗為精通此道,不錯,據我所知,世間各種行刑手段中,能讓人痛苦三刻鐘,而不殃及其性命的手段,的確少之又少。”
說完半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在魚雙淚的後背上慢慢地摸索著,像是在尋找什麼。
範離憎在一旁道:“廣叔,看樣子,你的手法似乎有些生疏了。”
廣風行嘆了一口氣,道:“的確如此,我已多年未出手了,也不知會不會產生一點偏差……”
正 文 第十章 水族藥使
第十章水族藥使魚雙淚|穴道被封,動彈不得,只得任其擺佈,聽得廣風行此言,忍不住道:“此事稍有偏差,就是生死攸關之事,哪能有半點偏差?”
廣風行不悅地道:“此事還需你說麼?我這麼一戳,這麼一扣,再於此處一點,即使錯了,你又能奈我何?何況你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他一邊說著,一邊或指或掌或拳叩擊著魚雙淚的背部。
魚雙淚只覺背上一陣陣發麻,腦中不由憶起身受自己酷刑者痛不欲生的模樣,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出,他忽然脫口道:“即使把真相告訴你們又如何?你們豈非仍是徒呼奈何?”
範離憎心頭暗自一喜。
廣風行道:“看來我們的推測並沒有錯,如此一來,我們就有必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範離憎道:“我卻不信他說出真相後,仍是不能將他如何!”其實,他這麼說是為了讓魚雙淚有臺階可下,以免對方為顧面子,將心一橫,再度一言不發。
魚雙淚還算識趣,自認如果不借此機會吐露真相,只怕會受盡皮肉之苦,當下他故作強硬地道:“你們幾人的武功不過如此而已,卻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查清此事,真是可笑!”
言罷乾笑兩聲,那笑聲實是牽強得緊。
範離憎指著天師和尚道:“以大師這等絕世高手,有什麼不可迎刃而解的問題?”
魚雙淚哈哈一笑,道:“與老夫族王相比,可謂草螢與明月爭輝!”這一次,他的笑聲的確可謂理直氣壯。
範離憎神色微變,追問一句,道:“族王?你所說的族王是何人?莫非是指使你這麼做的人?”
魚雙淚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立時緘口不語。
範離憎心中飛速轉念。
他的腦中倏然靈光一閃,當即緩緩地道:“其實,你也不必隱瞞下去了,你所說的族王,就是水族之主,是也不是?”
巨大的震愕使魚雙淚脫口道:“你怎會知道?”
話一出口,他立覺不妙,卻已遲了。
範離憎心中之震驚其實不在魚雙淚之下,暗自思忖:“此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