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囚於牢中,最容易被同囚欺
壓,倒是那些犯紅案的人,在裡面頗有地位,尋常人不敢得罪。劉兄不愧是方圓百里出名的
人中俊傑,辦事毫不含糊,既然劉兄夠意思,我們兄弟二人也不會不夠意思,小弟只說一句
話:若是令郎出來少了一根毛髮,劉兄只管向我問罪!”
那姓劉的知道銀兩已起到了作用,臉上卑微的笑意退去不少,他打了個哈哈,道:“有
二位這句話,劉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姓麻的官差道:“前些日子,來了一個糟老頭,說是個大盜,身上卻毫無分文,也沒
有人來為他打點打點,這糟老頭卻不知趣,整日亂嚷嚷,說什麼……說什麼他是水族中人,
日後必讓我等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這等人,活該被人揍個七葷八素!”
那姓劉的富人笑道:“多半他是被諸位大爺的虎威嚇瘋了,世間又哪有什麼水中族類?”
姓黃的官差嘆了口氣,道:“碰上這種人就算是倒黴了,整日吵得煩心,那一把老骨頭
又挨不了幾拳幾腳,照我說,最好犯事栽在我們手中的,都是那些……那些……哈哈,娘們
兒。”
他本待說最好栽在他們手中的都是有錢人,卻立即想到與自己同桌而坐的就是個富人,
立時改了口。
那姓劉的富人也不以為意,又為那兩個官差添了酒,你來我往,又喝了半個時辰,方搖
搖晃晃離開雙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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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官差到了街上,與姓劉的作別後,向西而去,他們當差的地方是在城中,離此鎮尚
有十來里路。
兩人走到鎮外,兩腳飄浮,想到懷中銀兩可以喝若干美酒玩不少女人,頓時渾身毛孔無
一處不是通暢舒泰,興之所致,二人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挨著靠看雲窗而坐,偎著抱著月枕枕樂,聽著數著響著早四更過,四更過,情未
足,情未足,夜如梭……”
正當兩人哼得曲不成調之時,那姓黃的歌聲忽地戛然而止,呆呆站立原地,仿若被施了
定身法一般。
他的夥伴正待拉他,卻聽得他失魂落魄地道:“那……那邊……”
那姓麻的官差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也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但見前面十丈遠
處有一黃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