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花開三色,又當如何?我與你去藥圃中走一遭。”
師一格見師兄顧左右而言他,心中暗存疑慮,只是他深知這位師兄的脾性,對別之棄一
向敬重有加,相信他縱然對自己有所隱瞞,亦有不得已的苦衷,當下便道:“我對藥理只知
皮毛,邀我賞藥,豈不是盲人秉燭?”
未等別之棄開口,門外忽然傳來荊樹的聲音:“師父,那瓶‘歸宗露’既然未給那位姑
娘服用,是否由弟子將它重新收好?”
別之棄與師一格同時一震。
別之棄立即明白過來,冷笑道:“你是有意提醒你師叔麼?”語氣雖冷,卻並無太多責
備之意。荊樹深知師父性情,知道他怒氣一消,對方才之舉多半有了悔意,才敢有意以“歸
宗露”為藉口,提醒師叔,他知道師父與這位師叔頗為投綠,若由師叔婉勸,或許能勸得師
父回心轉意。
師一格立時猜出其中端倪,心中一沉,強自鎮定心神,道:“師兄,荊樹所說的,是否
就是我信中提及的花姑娘與白公子?”
別之棄沉默了良久,方緩聲道:“她是墨東風與花輕塵的女兒!”
說到這兒,他看了師一格一眼,接道:“其實你早已知道了這一點,是也不是?否則你
不會先飛鴿傳書,隨後又親自趕到藥鼎山。你這麼做只是擔心我不肯出手相救,若非他身分
特殊,你絕不會有這種擔心的。”
師一格鄭重地道:“不錯,我的確已知道她的身分,乃墨門弟子。”
別之棄道:“你……”他重重—跺腳,嘆道:“師弟,你為何總是這般執迷不悟?墨門
分化成南北兩支,已是不爭的事實,而南支之祖冷囂其心入魔,為墨門帶來滅絕性的災難,
墨門從此一蹶不振,他們南支不肯迷途知返,歸依北支,我們又何必屈尊去奉迎南支?”
師一格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墨門南北兩支積怨數十年,要想化干戈為玉帛,
需要眾人以誠相待,取同存異,而不可在枝枝節節的事上糾纏不清。其實雖說南支之祖冷囂
罪不容誅,但冷囂被誅殺之後,墨門門內弟子本應盡釋前嫌才是,可北支卻念念不忘過去,
對南支百般指責,於是南北間隔不消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