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恕!�
“……”
他朝她蹲了下來。
捏起她的臉:“到時候,我的手段只會更狠。我說到做到。”
話音落下的同時冷冷地將她的臉一撇。徐子青的臉不得不側向一邊。
蔣彧南起身離開,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才消失在遠方,留下這一地暈黃的燈光,這個跌倒在地的、失魂落魄的女人,以及兩輛撞得面目全非的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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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自頭痛欲裂中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柔軟的床,暖和的光,炎涼用胳膊擋住眼睛以適應這突然而至的敞亮。許久炎涼才自床頭坐起,低頭看看自己,已經換上了睡衣,但依舊能嗅到自己身上殘留的酒氣。
似乎瞅準了她已經醒來,傭人推門進來,並帶來豐盛的早午餐。炎涼一點也沒有胃口,只拿起杯子喝水,擺擺手示意其他東西都可以撤了。
傭人只得應聲說:“是。”這就端著托盤離開,炎涼光是喝水都有點反胃,頓了兩秒忍下了這番不適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炎涼趕緊叫住傭人:“對了……”
“……”
“誰送我回來的?”
傭人看看她,頓時就有些難以啟齒。支吾了半晌,終於說:“是路徵,路先生……”
得到了準確答案的炎涼卻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一副疑惑的樣子。雖然當時她醉的幾近不省人事,但當那人用盡畢生力氣一般擁吻著她時,她幾次嘗試終於艱難地撐開了一絲眼縫,當時她看見的對方那個模糊的輪廓,倒更像是……
蔣……
炎涼用力地搖搖頭,瞬間否定這個想法。
傭人站在那兒,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似的對炎涼保證:“放心吧太太,我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先生的。”
炎涼一聽就笑了,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隨著傭人的離開,房門也無聲的合上了。炎涼捏著眉心下床,想了想,還是找出自己的手機撥號碼。
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聽了,可炎涼這時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對方似乎也在等她開口——但面對她的沉默,對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酒醒了?”路徵柔聲問。
看來確實是他送自己回來的……炎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鬆口氣,還是更擔憂。糾結了半晌,終於開口:“我昨晚喝太醉了,其實我……”炎涼突然意識到說多錯多,索性一咬牙,直接改口道,“希望你忘了昨晚發生的事。”
“哦?”路徵尾音一揚,打趣一般反問她,心情不錯的樣子,“能否具體說說,到底要我忘了昨晚發生的哪些事?”
炎涼混亂的思緒不由得被牽引回昨晚那個密閉的空間中,可是除了那個絕處逢生的吻,其他的,連她自己都沒有了印象。她頭又疼了……
炎涼思忖許久,最終卻只能說:“無論我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請統統忘記。”
這回,電話那端的路徵亦頓了頓。莞爾一笑:“要我忘記也行,不過作為補償,今晚你得請我吃飯。Deal?”
“我……”
她還在猶豫之際,路徵已經敲定道:“下了班我去接你。”
“……”
“……”
炎涼的沉默被當做了另一種方式的應允,路徵便直接接下去說:“我待會還有個會要開,你要麼再多睡會兒。晚上見。”
炎涼想了想,沒再推脫,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波另一端的明庭大樓、路徵的辦公室,助理敲門進來,就看見路徵拿著手機若有所思的樣子。
助理又敲了下門,路徵才抬頭看向他。
“路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路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