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變得囂張起來,經常對武館學徒甚至親傳弟子呼來喝去的,讓大家是敢怒而不敢言。
平時無論是在前院還是後院,經常有的歡聲笑語現在基本上聽不到了,很多弟子都戰戰兢兢的,生怕犯了什麼錯被抓住把柄。
聶鋒大概是唯一能置身事外的,因為他基本上都在秘閣裡習武修煉,原本就跟其他弟子沒有什麼來往,曹家兩兄弟似乎也將他忘到了一邊。
但是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秋天悄去寒冬將至,轉眼已是十月深秋時分,南遠城周邊的氣溫陡降,萬安武館前院裡栽種的那棵銀桐樹金黃片片,風吹過樹葉簌簌而落,透著幾分蕭瑟。
早上聶鋒來到武館的時候,換上了一套厚實的棉衣。
最近幾天,葉晴娘一直都在家裡忙著給他和兩個孩子縫製冬裝、冬鞋,現在家裡的經濟寬裕了,所以用的都是上好的面料,裡面填上雪白的細棉,穿在身上有暖和又輕便。
雖然說星武者體魄強橫,對四季的變化並不敏感,但是葉晴孃的這份心意,讓聶鋒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來自家人的溫暖。
“聶大哥,你來了啊!”
守門的依舊是小桌子王卓,他的爺爺身體越來越不好,眼看著時日不多了,所以基本上就是讓自己的孫子來當門童,算是繼承祖業了。
“嗯…”
聶鋒點了點頭,順手塞給他兩個在巷口買到的糖包,樂得小傢伙喜逐顏開。
“聶師兄!”
前院演武場裡有不少學徒在習武,見到聶鋒他們紛紛行禮問候。
自從擊敗了上門踢館的紀星華之後,聶鋒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僅次於萬尚志,個個都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聶鋒謙和地一一回應,然後穿堂過廊來到了後院。
剛剛踏入後院,他立刻發現小演武場裡的氛圍很不對勁,只見張漠等幾名親傳弟子正跟曹家兩兄弟對峙,雙方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非常的緊張!
曹興安趾高氣揚地站在張漠面前,傲慢無比地說道:“你自己識相點,趕緊將首席弟子的位置讓出來給我大哥,否則別怪我們兄弟不講師兄弟的情誼!”
張漠的臉色鐵青無比,低吼道:“憑什麼!”
雖然張漠如今在武館裡的聲威大跌,不過他的首席弟子之位也無人染指。
這個位置不單單代表著榮譽,更重要的是每個月都有分配下來的丹藥,還有萬尚志更多時間的指點教導,待遇比普通親傳弟子強出不少。
曹家兩兄弟顯然是盯上了這個位置,經過一段時間的忍耐之後,終於忍不住撕下了面具,赤/裸裸地對張漠當眾逼迫!
現在無關裡面,已經有好幾位弟子見風使舵跟上了曹家兩兄弟,張漠身邊也就剩下了兩位親厚的同門,相比之下顯得勢單力薄。
而更多的同門冷眼旁觀,反正首席弟子跟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張漠原先也武館裡並不很得人心,甚至不乏有暗自幸災樂禍的。
曹家兩兄弟估計是瞭解張漠的底細,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聶鋒對張漠沒有任何好感,對曹家兄弟同樣反感,當然不會出面干涉,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站在廊簷下面。
在場的弟子們都關注著張漠和曹興安的對峙,誰都沒有發現聶鋒的到來。
“憑什麼?”
曹興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俯後仰,神情十分的誇張:“就你這樣的,被人一次次打得丟盡了武館的臉面,還好意思霸佔首席之位?”
他譏諷道:“我要是你,早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得不承認在拉仇恨方面,曹興安那是真正的絕頂高手,三言兩語說得張漠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額頭上青筋凸起,拳頭緊握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