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心中有些忐忑。
李長笑搖了搖頭,“不是。”
他認真說道:“我不覺得,變法是拙劣的模仿者,而是奮進的開拓者。”
“我很少參與戰鬥,是因為我本人懶,再加上,武者的打鬥,觀賞性可要高於修士。”
“再著說,若是什麼戰鬥,我都插上一手,那我可不就成了恃強凌弱了嘛?”李長笑語氣輕鬆,還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味。
張茉被逗的有些想笑,心中那層若有若無的顧慮,無形中消散了幾分,不過那“開拓者”三字,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眸子倒映著火光,明亮異常,“開拓者?”
“嗯。”李長笑斟酌片刻,說道:“這樣說吧,有一條路已經斷了,大夥決定開闢新路,而你們,是某一條新路上,走在最前端的一批人。”
“即使這條新路,遠遠不及舊路,但半途而歸的人,是沒資格嘲笑開拓者的。”
說到這裡,李長笑半開玩笑的道:“若是有修士敢嘲笑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那倒沒有。”張茉噗嗤一笑,腳尖在地上畫著圓圈,又問道:“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
“你既然是修士,擁有悠久的壽命,強大的實力…你會把我當成朋友嗎?真正的好朋友,或者說…離糾城的那幾年,對於你而言,是不是隻是一朵無關痛癢的小水花?”
李長笑聞言一愣。
他忍不住笑道:“你什麼時候這般優柔寡斷,和個小女兒一般了?”
張茉有些燥惱,“你別管,回答便是。”
李長笑真摯道:“當然是朋友。”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活至今日,真正算得上的朋友,不過兩手之數。”
“我一直都將你,視作真正的朋友,這份情誼是真的,你不必懷疑。”
“巧舌如簧。”張茉啐了一嘴,嘴角上揚,發自內心的開心。
有這句話便夠了。
其實這幾十年間,大衍花宗的宗主周清瑜,曾找過張茉,告訴她一些事情。
告訴她李長笑是一個修士。
還和她說,她所珍重的經歷,或許在對方眼中,僅是生命長河中的一朵平淡水花。或許早已經被對方淡忘。
又或許,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值得回憶。
她並不覺得李長笑會如此,不過…她依舊有些問題想問。
今日,她便問了。
李長笑的坦誠,讓她十分開心,也徹底打消了她那不知因何緣由,而升起的小小顧慮。
縱使自己只是他生命長河中的一朵小水花。
但他會記得自己,比任何人都久。
“說我張茉倒黴嘛…也真夠倒黴的,可說我幸運嘛,倒也幸運。”
張茉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