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眯起眼睛點點頭:“那就別廢話了!”腳一踹,劍從泥土裡破空而出,在空中轉個圈,完美地落在男子手中。男子腳下生風,舞著劍就朝墨槿殺去。
鳳澈雖在一邊什麼忙也幫不上,但比墨槿還有緊張。他不清楚墨槿的實力,但光這樣看,墨槿是不佔任何優勢的,因為他手無寸鐵。
兩邊激戰,男子攻,墨槿守,動作輕如鴻雁,墨槿遊刃有餘。趁著打著不可開交,墨槿衝鳳澈狠狠地一皺眉,示意他快走。
鳳澈想了想,還是快些跑回去拉救兵比較實在,而且墨槿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靠譜吧……想著,一拽緋緋就往回去的小路跑。
男子正打著不可開交,餘光看到他們逃跑,雖沒去追,但轉身飛空的瞬間卻一腳踹起根足有大腿粗的樹幹,往緋緋和鳳澈的背影狠狠踢去。
樹幹本就重,加上男子雄厚的內力,雷霆萬鈞。
墨槿還沒提醒,鳳澈就被樹幹一擊擊得一口血就要吐出來,整個人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主人!主人!”緋緋嚇得小臉雪白雪白。
“小澈……”墨槿眼裡殺意四起,趁著此時男子背對自己,閉上了眼睛。
想著鳳哥哥教自己如何打拳,如何踢腿,打人哪個地方最致命。在一個個雲淡風輕的下午,太陽微微明媚的時候,親手,一個動作一個細節仔細地教……
“小槿若無事,不要輕易動武。”
“身子軟軟的,一點也不像會武功的人。”
“這樣出拳……唉……你手真小。”
“試著打我……呵,一點也不痛啊傻瓜。”
墨槿睜開眼睛,動作如閃電般,橫著,化手為刃,鋒利如刀般劈過男子的腦袋。
“啊……”男子緊緊皺起眉頭,不過腳步和紮根一樣穩,一動不動。
不好對付……墨槿忘卻了手上的疼痛,臉色陰沉地給緋緋使眼色,讓他們快走。
鳳澈被擊得很重,但也沒嬌弱到這樣就不行了,於是被緋緋饞著,嚥下胃裡湧上的血腥味,快步離去。
墨槿翻身,落在男子面前,動動嘴唇道:“你的對手,是我。”
軒沉和江七一人靠在一棵大樹而站,統一漆黑的長袍,統一沒有表情,過長的劉海遮住半張臉。遠遠望去,就像兩個雙生子般,一模一樣。
倏然,江七懶懶地抬起眼睛,說道:“礫,似乎遇到麻煩了。”
對面的軒沉宛若死人般沉靜,連呼吸都不存在一點氣息。“是啊。而且有兩個不麻煩的,朝我們走來了。”
江七接過話:“不是走,是跑啊。”
“跑啊……”
一公里外的小路上,鳳澈和緋緋跑著滿頭大汗。背後是一陣陣的疼,鳳澈背上黏糊著冷汗,但不敢停留。兩人重重的喘息聲迴盪在四周,清晰如兩條細線般傳入了軒沉和江七的耳朵裡。
“要不要去幫忙”江七開口問道。
呼吸帶來一股森然的寒氣:“你以為礫是什麼人還用我們幫忙嗎?”
江七點頭:“那就陪來著的這兩個好好玩一下吧。”
“還玩。”軒沉口氣一沉,“上次如何失敗的,你沒吃夠教訓嗎?”
江七不高興地聳個肩:“意外嘛,意外。”
“和你搭檔簡直是上輩子作孽。”
江七笑了起來:“喂,軒沉。十年了,你每次都這麼說。”
“也都十年了。”軒沉仰起頭,望著天空,碧藍的天空以潑墨的姿態投入藍光進他的眼眸,“和你鬼混了十年。”
江七走過來,和他並肩:“從死人崗裡逃出來的,只有我們。你不和我這個強者在一起,還能怎麼樣?”
軒沉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