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他盈盈一笑,嘴角有可愛的小酒窩,身姿矯健,一隻手拉住書架藉著力身子彎成弓形往上一勾,蕩起一抹絕美的弧度,粉衣飄飄揚揚,手一伸,拿到古鏡往後一翻,輕盈落地。
可古鏡還未摸熱,就被扶鳶給奪走了。
脫兔氣得跺腳,指著他的鼻子:“你不是來殺人的嘛?和我爭個球啊!”
“對不住,我也看上這個。”扶鳶淡淡地勾著嘴角,晃晃手裡的鏡子,像是炫耀般。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偷不到的東西。脫兔這麼想著,廢話也不多說,伸出爪子張牙舞爪地就朝對方撲去。
扶鳶冰山臉難得露出一抹笑,一斜身子讓脫兔撲了個空。
少年氣得回眸一瞪,偏偏生個雪白可愛的臉蛋,這一瞪瞪得有點像撒嬌,扶鳶忍不住嘴角一揚。
“笑你妹啊!”脫兔炸毛,手按在桌上雙腿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纏繞上扶鳶的肩膀,整個人坐了上去,彎下腰,額邊零落的發垂了下來,對著扶鳶嘻嘻一笑,伸出左爪子一捏對方的臉,右手已經成功偷到了古鏡。得意地在手中玩弄,淡粉色的小唇慢慢說道:“和我比偷東西,黑貓。”食指搖了搖,歪歪腦袋,“你不行。”
“是麼?”扶鳶周圍散開一波冷氣,腿一踢,正好把脫兔手裡古鏡踹到空中,翻滾著準備落下。
兩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它身上。
脫兔腳一蹬就要去抓,誰知被扶鳶給拽住了手臂。他一眯眼,纖長的手指倏然探出尖利的累死長指甲般的小刀片,朝扶鳶劃去。
扶鳶眼裡寒光閃爍,捏住朝自己攻擊而來的手腕,兩人都被對方相互扣住,誰也動不了。
可古鏡還在飛速下落!
且不說這古鏡的價值,單摔碎在地引起薛府人的注意就足以是個大麻煩了。
脫兔一咬牙,右腳往後一抬,千鈞一髮的時刻好險地接到了古鏡。
還沒鬆口氣,古鏡就開始不老實地晃動起來,搖搖擺擺,脫兔緊張得心噗噗直跳。
扶鳶眼疾手快,鬆開脫兔,一把接過馬上要墜落的古鏡。
可脫兔就慘了。
本來有扶鳶按著自己還不至於重心不穩而摔倒,突然力的消失,脫兔整個人就往前撲,好死不死地撲到了那個剛剛被塗滿漿糊的椅子上。
看著脫兔的上半身衣服都被黏在了椅子上,掙扎好幾下都無濟於事,痛苦得又不能叫,只有欲哭無淚扶鳶就忍不住無奈地發笑。
“你走!”脫兔咬牙切齒地艱難扭過脖子瞪著扶鳶,“別留在這裡嘲笑我!你好討厭!”
扶鳶冷若冰霜地垂眸,碧紅眼睛上漆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青影。他什麼也沒多說,走了過來,對脫兔說道:“把衣服脫下來。”
“幹什麼?”
“要不然你走不了,快。”
“不要。”脫兔扭頭,“脫了衣服我光溜溜得怎麼走啊?”
扶鳶沉默片刻,瀟灑地脫下自己的黑色披風,遞給他。
脫兔愣了愣,低下了頭,像在猶豫要不要接受。
“再不脫你的肉都要黏上去了。”扶鳶沒有多少耐心。
“誒……”脫兔嘆口氣,微微紅了臉,“你,背過頭去。”
扶鳶雖然照辦了,可還是忍不住心說,都是男的誰還怕看啊。
“好了,你可以回頭了。”半晌,扶鳶轉過頭,看著清秀的少年披著他寬大的披風,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可肌膚上卻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扶鳶盯著那,皺眉看著。
脫兔捂緊衣服,罵道:“有什麼好看的?以前受過的傷罷了。那個,古鏡你要就拿去吧,以後再也不要碰到你了,總是出事。”罵罵咧咧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