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相併不會令他生厭。
阮元姬暗自思忖,呼!幸好上官敬璘長得不差,她先前還擔心他會長得醜不拉嘰,或是身子有哪方面的缺陷,否則怎會貼告示徵妻。
“睡吧!”打量完阮元姬之後,上官敬璘就自顧自的爬上床。
“不能睡!”阮元姬突然想起她婆婆交代的事。“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那不需要。”上官敬璘不在乎的說。
“什麼不需要?婆婆有特別交代,沒喝交杯酒就不算完成婚禮,來來來!”阮元姬不顧他的意願,硬是拉他坐到桌旁。“你坐好!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了才能睡。”
上官敬璘見她大方的執起酒杯,一點也不生疏的樣子,他不免起疑。
“你好像很熟練?”
“這沒什麼,以前常常玩辦家家酒,不過我都是扮男生哦!沒辦法,誰教我是女的,所以老喜歡扮男的過過癮。還有、還有,不管是騎馬打仗,還是丟泥巴、鬥蟋蟀、放紙鳶、打陀螺,我都比那些臭男生還厲害,所以我常常覺得我娘把我生錯了,我應該是個帶把兒的。我娘老是說什麼女孩子就該文靜一點,為什麼女孩子就非得文靜?為什麼只有男孩子可以活潑好動?”
阮元姬說到激動處,索性用力搖著上官敬璘的身子,因為她常常怨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只不過胯間多了塊肉,為什麼就這麼不公平?相公你也是男人,你告訴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嘛!相公,為什麼你一句話也不說……”
上官敬璘被她搖得頭昏腦脹。
“夠了!”上官敬璘突然怒斥一聲,她的話還真多,簡直快被她煩死了。
這女人的性子跟徵妻的內容差距頗大,她一連串猶如連珠炮的話語,聽得他不但頭痛,身子也覺得怪怪的……好像是心癢難耐。
是羨慕她嗎?因為她所說的那些遊戲,他全都不會……哼!他才不會羨慕,他根本就看不起那些野孩子的遊戲。
完了!娘說當新嫁娘不可以太多話,聽他的吼聲就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你不是要睡了嗎?那快去睡吧!”阮元姬拉著他。
一被她碰觸,上官敬璘感覺更怪了,他的身體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發熱?好像慾火焚身似的,很想找女人宣洩一下。上官敬璘察覺事情有異,心中一驚,莫非是交杯酒有問題?難道這女人別有居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可能、不可能!他閱人無數,怎麼看她都不像是會耍心機的女人。
婆婆有特別交代,沒喝交杯酒就不算完成婚禮。
上官敬璘突地想起阮元姬執意要先喝交杯酒。
說不定是娘……不!一定是娘。可惡!他都已經答應娶妻,沒想到自個兒的親孃還暗算他。
阮元姬並沒有察覺上官敬璘的異樣,半推著他到床上,而上官敬璘亟欲“熄火”,身邊就有現成的女人,還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阮元姬柔軟的身子便往床榻上倒去。
“喂!你別壓著我!”
“我也是身不由己,難道你不覺得身子怪怪的嗎?”
“好像有耶,我從剛才就一直覺得熱熱的。”
“那你想不想涼快一點?”
“廢話!當然想,喂喂!你的臉幹嘛靠這麼近,唔……”
知道木已成舟,在喜房外面偷聽的上官俊慎夫婦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然後便識趣的離去。畢竟這閨房之事,他們也不好干預太多。
一群髒兮兮、還掛著鼻涕的野孩子,紛紛用小手指向光著屁股的他,惡意的嘲笑著。
魔音盈繞耳邊、穿透腦際,植入腦海的最深處,想忘也忘不了。
天真的童顏愈變愈猙獰,笑聲一次比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