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早朝時間快到了,王大人就稍作等候吧。”
語凝,帝弒天抬手示意,龍輦徑直往盤龍殿行駛。
莫哈國的一行人,由白天帶領去了偏殿。
偌大的宮門口,只剩下了王安一人。
適才帝弒天直說讓他稍作等候,並沒有說也讓他去偏殿歇息。
一次,他只能乖乖地站在這裡等。
長滿褶皺的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張老臉上寫滿了怒氣。不過,卻是怒不敢言。
帝弒天的脾氣,他是清楚的。
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不過,他有時候真懷疑,這個帝弒天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為什麼每次總是有意無意的針對他。
要不是礙於主子的命令,他早就不想穿這身天天受氣的官袍了。
袖子一擺,冷哼一聲。
最終,他還是沒有逃離在宮門口站了一個時辰的下場…
——我是塵塵分割線——
金鑾殿上,四根金光熠熠的柱子巨龍盤旋直上九霄,十八扇大門通通大敞著,群臣站立,整齊有序。
唯一不同的是,前排多了幾名著異國服飾的男子。
莫哈國遭遇自然災害,這件事眾臣也有所耳聞。
按照慣例,各國朝拜的時間,固定在每年的十一月份。
如今剛至陽春三月,莫哈國竟然提前到了。
這來意,自然不言而喻。
因此,群臣面色各異,心中各有盤算。
金鐘鳴響,綿婉延長,迴盪在眾人的心上。
遠遠向上看去,帝弒天身穿五爪金龍袍,氣勢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
翡翠碧玉束帶,銀髮如絲,劍眉入鬢,雙目如炬,墨色的眸子猶如暗夜的蒼穹,深邃的顏色是那樣的無邊無際,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整個絕美的面孔猶如冰雕藝術一般,唯美,卻寒意透骨。
艾瑪,聽說今天有外國人,不知道是不是俊男美女。
懷裡,一雙靈動的紫眸不停的張望著。
早在帝弒天回宮之後,它就已然清醒了。
某獸的睡眠時間比較短,每次大約兩個時辰左右,不過一天有時候能睡好幾次,作息習慣,跟初生的嬰兒有些相像。
“今日早朝,孤有兩件事要提。第一,徐州之事,想必不用孤多說,眾位也都知道了。徐州這次遭難,孤下旨減免賦稅一年。另外,戶部尚書,工部尚書。”
“微臣在。”戶部尚書與禮部尚書聽到點名,立刻上前一步。俯首彎身,等待命令。
“爾等要在幫助徐州城主,處理好瘟疫後的重建事宜。他們需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無需向孤啟奏。”
寡薄的唇瓣上下翻動,看似沒有感情起伏,某獸卻還是聽出了一絲心痛。
徐州瘟疫雖然圓滿解決了,可是還是死了那麼多無辜的百姓。
他的心,應該是疼的。
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君王!雖然看起來冷冷的,可是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為蒼生謀福。這樣的男人,才有英雄氣概。
看著他上下翻動的嘴唇,它心裡竟然也有一絲酸楚閃現。
只是一瞬,理智將那種異樣的感覺壓了下去。
它始終都記著師傅的話:情是穿腸毒藥,愛是過眼雲煙。
它的心,不能失!
“微臣領旨。”
“王上厚德天恩,天澤長存。”隨即,眾臣再次齊刷刷跪下來,嘴裡喊著奉承拍馬的口號。
在朝堂上,在官場裡,類似這種話眾人早就習慣了,也早就麻木了。
不過,這也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形式。
帝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