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洞裡,嶽清先給黃潛手臂上的布條扯開,用山泉水化開丹藥,將傷口重新洗乾淨,然後拿出接骨金丹:“這丹藥還是前年去打箭爐拜訪曉月禪師,恰巧碰上毒龍尊者,用一支老參換來,留在身邊以作不時之需,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他把金丹取出兩顆化開塗在傷口上,將斷臂也洗乾淨,以道法使筋骨兩相對接,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開始生長新肉,嶽清使劉泉拿來削好木條將手臂夾住,重新包紮,“這條手臂不要亂動,養上三日便可運用自如,一個月之後便恢復如初了。”
黃潛新近入道,不知道仙家妙法,只以為這條手臂終生殘廢,哪成想竟能複合原貌,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哽咽道:“多謝嶽師伯再造之恩!”
嶽清苦笑:“你可別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有這場劫難。”
黃潛搖頭:“是我自己跑去跟師伯打招呼,又怨的誰來?如果不是師伯,我恐怕早就命喪人手了,可恨那些峨眉派的老東西太過霸道,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將來等我學成劍術,必定要去找他們報仇!”
嶽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氣是好的,只是找峨眉派報仇的事,將來再說吧。”他又去看劉泉的徒弟,那少年名叫韋衎,原本只是劉泉的記名弟子,雖然資質並不是很出眾,但平時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對師父恭敬有加,向來勤懇任怨,劉泉憐他想到心切,悉心指點,學了一些基礎道法,前不久才給他一柄飛劍,韋衎寶貝得了不得,連晚上睡覺也要抱著,每日一有時間就到崖前苦煉,沒想到今天竟然遭受此厄。
他服了壽嶽仙丹,氣息已經平復,傷口也被劉泉敷藥包好,只是不能使半點力氣,每一用力必要咳出血來,以劉泉來看,恐怕以後都沒法練劍了。
韋衎頗聰明,他跟師父多年,只看師父臉色便猜個八九不離十,心中悲苦萬分,躺在榻上不停地流眼淚。
嶽清盤算片刻:“劉道友莫要著急,所謂吉人自有天相,這孩子為朋友兩肋插刀,卻不能就這麼白白遭了劫難。”他給韋衎擦了擦眼淚,“別再哭了,我保證把你的傷醫好便是。而且你的飛劍毀了,我身邊只有兩口煉魔飛劍,隨我多年,不能給你,另外剛收的吳元智的風火雙劍給你你也不敢拿出去用,等過些時我有了功夫必尋一口好劍給你。”
韋衎聽完還不敢置信,趕緊去看師父,劉泉知道五臺派家大業大,朋友又多,不比自己孤家寡人,嶽清既然說有辦法那便八九不離十,趕緊推韋衎:“還不快謝謝你嶽師伯。”
嶽清擺手:“這卻不必了!”他掐指算了算,“等明日上午,明夷子道友便會採藥歸來,到時候我便幫你們謀一份好處,正好黃潛內傷一直未好,這次一併給你治好罷!”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果然明夷子自海外歸來,回到洞府見不見了小徒弟,知道他與喝泉崖的韋衎交好,便又往喝泉崖尋來,到了這裡,見到嶽清便感意外,又見弟子重傷,聽了前因後果,心中唏噓不已:“我這次到南海聚萍島約了凌虛子一同往海底採藥,在大海溝裡尋了一株蛟龍果,這東西最能養肺益氣,還厚著老臉特地從他那裡討了丹方來,準備與你治那內傷,誰承想你又惹出這麼一出禍端來!”
嶽清知道他是擔憂這次跟峨眉派結下樑子,恐怕日後被人找上門來:“道友何必斥責於他?此次皆是因我而起,峨眉派若是日後有什麼說法,你們只管推到我的頭上便是!”
劉泉聽出二人意思,趕緊站出來解勸:“都怪那峨眉派的人蠻橫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一概濫殺!”說完這話,忽然又覺得不妥,又說,“即便是嶽道友,也是被他們以多欺少,從西南逼迫到此,實在是欺人太甚!”
明夷子也覺得自己態度不是太好,在他心裡,目前峨眉派跟五臺派是差不多的,兩邊都得罪不起,只是看著太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