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便好,我這次去滇西訪友回來,恰好路過這裡,見所立幡幢,正是我們五臺派的路數,又見那血氣雲狀,便知是你又在煉那神嬰劍了。”
嶽清習慣地嘆息:“這神嬰劍……”他腦海中蹦出以往幾次煉劍經歷,“這回已經是第三次煉劍了,眼看就要成功,我還以為是上天垂憐,我們五臺派復興在即,沒想到還是在最後關頭功敗垂成。唉,如今我也失了信心,恐怕真的是此劍有幹天合,不為天地所容。”
許飛娘道:“此劍太過邪性,師父當日在世時便說煉此劍須有十萬功德傍身,否則必定人劍同遭天譴,如今師弟煉劍不成,也未必不是好事,更何況我們五臺派煉劍之法博大精深,師弟何苦非要煉它。”
嶽清心底升起一股壓制不住的憤怒:“峨眉派的人欺人太甚,自從咱們師父故去之後,越發地非橫跋扈,仗勢欺人。雖然有三次鬥劍之約,他們卻不守信義,要在那之前將我們趕盡殺絕!當年我曾經跟李元化鬥劍,削了他半邊鬍子,他鬥我不過,便仗著人多勢眾,拉上吳元智、佟元奇、許元通幾個聯手與我為難,好幾次我都差點被他們害了性命,有一次還被他們用純陽掌打成內傷。我痛定思痛,下定決心要煉一柄好劍,好一雪前恥!”
許飛娘沉吟道:“我五臺派有五仙、五魔十大絕世神劍,其餘的更是練劍之法更是不下百種,你何不在仙劍之上下功夫?”
嶽清不由得苦笑:“那五大仙劍所用材料不是萬年寒鐵,就是宇宙星沙,我一來尋不到那樣好的材料,二來也沒有那麼多精力花費數十年苦功去慢慢祭煉,因此只能從魔劍上入手。這神嬰劍排名在五大魔劍之末,算是最好煉的,沒想到也是不能成功,接連三次煉劍,不是差了時辰,就是尋不到魔煞匯聚的地勢,好容易全都尋到,又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被中途破壞。這次連我花了三年心血煉成的鎮魂瓶也被打破了,裡面的護法神全被趕走。”嶽清本來以自己的心態,這神嬰劍煉成與否跟他也沒多少關係,只是這傷感落寞之情,就是壓抑不住地往上湧,忍不住又是長嘆一聲。
許飛娘勸慰道:“師弟莫要灰心,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凡事盡力,最終即便不成,也沒了遺憾,不枉我們幾百年苦修一場。當初師父坐化,諾大的五臺派轉眼之間土崩瓦解,不過咱們跟峨眉派之間還有三次鬥劍之約,師父雖然不在了,咱們卻不能氣餒。一來還要殺了三仙二老,為師父報那血海深仇!二來還要繼承師父遺志,將本派發揚光大。我如今雖然在黃山閉關隱居,說是不管外界的恩怨是非,實際上也不過是韜光養晦,暗地裡積攢實力,將來厚積薄發罷了,不瞞師弟,如今我正在四處蒐集材料,煉那天魔誅仙劍。”
嶽清不由自主地吃了一驚:“天魔誅仙劍?那可是五大魔劍之首,說是天底下最兇惡的飛劍也不為過。即便煉成,將來使用時候也萬分兇險,一個不慎,便要為劍上魔頭反噬,你……“
許飛娘柔媚的臉上滿是滄桑與決絕:“除了誅仙神劍,哪個又能敵得過紫郢青索!”
嶽清腦子裡很亂,兩世的記憶糾纏在一起,一會是當年五臺拜師,一會是上學打架,一會是深山苦修,一會是夜市出攤,一會是峨眉鬥劍,一會是大戰城管。
他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關頭的惡戰,此時想的急了,不禁一陣陣地噁心頭暈,身上手足之間,有許多股熱流上下亂竄,衝擊的心肝脾肺一起絞痛,他連忙告訴自己要穩定,要放鬆。
許飛娘看他神色失落,臉色發白,默然不語,只當他也跟其他許多同門一樣,對為混元祖師報仇,復興五臺派大業失了信心鬥志,心裡便有些不高興,以為道不同不相為謀。近年來,自從太乙混元祖師傷逝之後,這樣的舊日故友她也見的也多了,便道:“師弟何去何從,還請自己斟酌,我還要去東海採藥,咱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