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落夜空,向下跌落,正在施展分身大法,把精氣神散開,附在自己所祭煉得血佛之上,然後向四面八方逃走,但能逃得一個,日後便能重生。
哪知道顧澄又發動了無咎飛梭,在空中化成一個巨大的梭形光影,向上一兜,就把哈哈老祖罩在裡面,哈哈老祖剛把身體分散開來,無數道金光四下亂竄,卻全被梭形光影擋住,一個也未能逃走,不等他再度施法破壞這件法寶,隨後而來的那顆金色光點便飛了進來。
顧澄因為也已經是血佛之身,亦被附上了哈哈老祖的殘魂精氣,腦海之中如被針扎,哈哈老祖瘋狂咆哮:“快點開啟禁制,帶我逃走!”
“你妄想!”顧澄腦中念頭飛閃,向哈哈老祖大聲喝道,“你這老妖,惡貫滿盈,當日殺我飛鯨島滿門,今日是你的報應!當日離開飛鯨島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殺你給我師祖,給我爹,我的師叔伯們報仇,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哈哈老祖施法誘惑:“你要殺我,也不急於這一時,橫豎我已經只剩下殘魂一縷,即便在你身上,也難成氣候,況且你是無咎老兒的唯一傳人了,你若是死了,無咎老兒那一脈可就徹底斷絕了,他那連山卦,可是天下獨步,失傳了太過可惜,而且你父親也只有你這一個兒子……”
在邪法的催動之下,難過憂傷如同酸澀的潮水,一波一浪地湧上心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淌,顧澄在心裡大聲喊道:“師祖,父親,我為你們報仇了!嶽師祖,澄兒不孝,未能為五臺派盡孝盡義,這便去了!”
雙方用意念交流,奇快無比,這麼多話也不過念頭連轉的功夫,剎那之間,歸化神音發作,立刻連人帶寶炸成一大團耀眼的金光,哈哈老祖的元神瘋狂逃竄,只是被金光束縛在內,便似一頭鑽進落網的野獸,上下左右皆不能得脫,最厚藉著歸化神音的金光化形,又形成一個巨大的十八條手臂的佛陀,向嶽清首次昊天寶鏡的嶽清怒吼:“嶽清小兒,當日在西崑崙我便該殺了你的!你不得好死!五臺派上下全都不得好死!五百年後,必要……”化為喊完,便轟然炸開,好似太陽爆炸一般,將周圍千里之內全都照亮,草木土石之間,明如白晝,纖毫畢現。
嶽清早已經將昊天鏡的光芒向下照去,在最後爆炸之前,將顧澄罩住。
顧澄已是三頭六臂,渾身金光閃閃的血佛模樣,被鏡光束住,迅速上升,到了嶽清面前,已經縮得只有一尺來高,臨空跪拜:“多謝師祖救命之恩!”
嶽清依舊用鏡光罩住他,略緩了緩,才開口說話:“你要知道,你已經死了,其實你本來不用死的,只是你對哈哈老祖的怨氣,害了你自己。”
顧澄哭道:“弟子滿門上下,全被這老妖害死,我焉能不恨!”
石完道:“師祖,小澄兒一家全都死在老妖手裡,恨他又有什麼不對?”
嶽清道:“大道是沒有對錯的,只有人才將對錯,隨順自己心意,根據自己的知見化出規矩準繩,附和的就稱之為對,不符合的就稱之為錯。天之道,講究的是福禍相依,他恨哈哈老祖,不能說他對,也不能說他錯,只是其中造成的後果,就是他心裡時常被怨恨侵染,不然的話,以他的資質,必能參悟透通玄真經第三章,那哈哈老祖雖然厲害,但血魂生佛大法卻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他的肉身,這其中又哪來的對錯?不過是都是自作自受而已,你們日後要深以為戒!”
顧澄跪拜哭泣道:“弟子有負師祖教導,實在是自作自受……”
“這世上,誰又能辜負的了誰?辜負的,禍害的,全都是自己罷了。”嶽清聲音有些低沉,“你如今藉著哈哈老祖的精氣重新化身,身體裡面又含著他的殘魂,日後他必要干擾你的修行,在不知不覺之間將你引入邪道,五百年後,恐怕天底下就要再出現一個哈哈老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