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夫人有心再挑釁幾句,但見對方都下了逐客令,只得不情不願地行禮告退。
“娘娘,你真的要替三公子討公道嗎?”秀春問道。
“公道自然要討,畢竟他也是本宮親侄兒,況且兄長尚未到達京城就被人這般打了臉,若是本宮不做些什麼,反顯得譚家無人!”德妃冷冷地道。
“再者,晉安侯府那位三小姐的事,本宮都尚未跟慕國公府算賬呢,如今他們又鬧了這樣一出,若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本宮又如何咽得下那口惡氣!“
她看中的人最後竟被別人搶了先,這種打臉的事德妃又怎麼可能忍得下。
這日皇帝在朝上議過政事,總管太監宣佈下朝,慕錦毅正向大將軍陳魯討教著練兵之事,便被龍乾宮的太監叫住了腳步。
“慕世子,皇上宣你到御書房覲見!”
慕錦毅一怔,歉意地別過陳將軍,這才跟著小太監到了御書房。
“臣慕錦毅叩見皇上!”
“免禮!”
慕錦毅行過禮了,看到一旁的德妃,心中了悟,看來是有人告到御前了。
“譚家那位三少爺的手,可是你廢了的?”佑元帝問。
“正是臣所為!”慕錦毅也不辯解,誠實地答道。
佑元帝一怔,倒沒想到對方如此乾脆地認了。
“皇上,臣妾有幾句話想對慕世子說,還請皇上恩准!”德妃嬌聲道。
“準!”
德妃謝了恩,便對慕錦毅道,“慕世子,誠林生性頑劣,但亦只是孩子心性,又是第一次到京城來,自然好四處遊玩,想來那日也是偶遇了尊夫人,一時受了友人挑撥起鬨做了那等失禮之事,受些教訓也是應當的,本宮在此替他向世子及世子夫人賠禮道歉了!”言畢,對著慕錦毅盈盈一拜。
慕錦毅急忙避過她的禮,“娘娘言重了!”
德妃此等作態既在他意料當中,也在他意料之外,只不過,當日他既敢廢了對方一隻手,自然是有應對方法的。
“譚三公子為人如何,臣不便多言,只是臣教訓他,卻並不只因他對拙荊不敬,更因他言語當中辱及皇族中人,臣既然為我大商國臣子,又怎能眼睜睜見人對皇室不敬,是故才動手教訓了他!”
那日回來之後,慕錦毅詳細問了護院事情經過,譚誠林那番就連算是太子妃也要見上一見之類的囂張話自然瞞不過他。並且他亦相信,這種話對方是絕對不會向家人,包括德妃說起的。
“什麼?”佑元帝臉色一沉,“他說了什麼辱及皇室之話?”
德妃也是一驚,三侄兒竟然還說了那等不敬的話?怎的沒聽嫂嫂提起?若是這樣的話,今日她不但整不了對方,恐怕自己也落不到好。
“譚三公子說,就連五皇子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稱一聲表兄,如今馬車裡面只是區區的國公府世子夫人,就算是太子妃,他也定要瞧上一瞧!”
“混賬!小小豎子,竟然如此無禮!譚家好教養啊!”佑元帝大怒,一掌拍在御案上,把德妃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臣妾嫂嫂只說侄兒被慕世子所傷,並不曾提起其中內情,臣妾也是關心心切,生怕侄兒不知輕重得罪了慕國公府,這才想著親自替他嚮慕世子賠禮道歉,以免傷了兩家和氣!”德妃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將譚夫人扯出來擋上一擋,本來她想著以退為進,假借賠禮一事落實慕國公府囂張霸道罪名,就算一時治不了對方,但讓佑元帝對慕錦毅有了看法,日後再伺機上些眼藥,不愁治不了他。
只可惜這番打算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她又怎知道譚誠林竟然那樣囂張無腦。
“一個無功名無爵位的小子,竟然連當朝太子妃都不放在眼內,看來平日是太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