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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什麼呢？”我聲音低沉地問。
“我想我知道。”哈克特低聲回答，然後又對斯位元說，“在你從大海里撈上來的那些人當中……有多少人……被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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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都被殺了。”斯位元格格地笑著說，“在激烈的戰鬥中，沒有人注意那些跳進水裡的人。我偶爾會留下一個活口，拿去給船長以及船上其他人看上一眼。但是我割斷了大多數人的喉嚨，把他們的屍體藏在廚房裡。”
“然後你將他們剁成了……塊塊，把他們煮了，再端給那些……海盜吃。”哈克特聲音空洞地說，我覺得自己的胃在翻騰。
“怎麼會這樣？”我喘著氣問。
“這是斯位元重要的秘密。”哈克特無力地說，“他是一個吃人肉的野蠻人，他還把他船上的……那些同事也變成了野蠻人！”
“他們喜歡那樣！”斯位元吼叫道，“如果那天我在剁一個肥嘟嘟的牧師和他的老婆時，要不是那個新來的小夥子走進了廚房，他們會一直吃著斯位元做的飯菜，什麼二話也不會有！打那之後，他們表現出很討厭我的樣子，把我當成一個怪物來看待。”
“我也吃過人肉。”哈克特靜靜地說，“小人什麼都吃。當我最初由死人回過來的時候，我的思想……不是我自己的，我跟其他人一起吃了人肉。但是我們只吃那些……自然死亡的人的肉。我們不殺人。另外我們從這事兒上……也得不到樂趣。你的確是一個怪物，即便是在……我這樣的人看來。”
斯位元嘲諷地說了起來。“得了吧，小魔鬼！我知道你來這兒的真正原因——不就是想大吃大喝斯位元燉的肉嘛！山娃娃也是一樣！”他死死地盯著我，狡詐地眨巴著眼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斯位元並不像他看上去的那麼笨。你是一個吸血蟲！你以為我睡著了，就吸我的血。所以別充天真了，小夥子們——那不管用！”
“你錯了，斯位元，”我說，“我吸血是為了活下去，而哈克特則是在他引以為恥的過去做下了那樣的事情。但是我們不是劊子手，也不是吃人肉的野蠻人。我們根本就不想吃你那邪惡的盛宴。”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等你們聞到了我做的東西的味道，看你們還是不是這樣想。”斯位元放聲大笑，“等你們嘴唇上拖著口水、肚子咕咕大叫的時候，你們就會跑過來，伸出盤子，懇求我給你們一點兒那有濃又稠的大腿湯。”
“他已經徹底瘋了。”我低聲對哈克特嘀咕了一句，接著又大聲對斯位元說，“你忘了火龍了嗎？如果我們站在這兒嘰裡咕嚕地說個沒完，我們就會被它們烤了吃了。”
“他們不會來打擾我們的。”斯位元信心十足地說，“那個姓小的人對我說過。他說只要我們待在這湖邊八英尺範圍之內，火龍就不會傷害我——它們不能跟這湖靠得這麼近。這湖被施了一道魔法。除非一個活人跳進或跌進湖裡，否則火龍不能靠得這麼近。”
斯位元停止了收網，平靜地凝視著我們。“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小夥子們？我們沒有必要離開這兒。我們可以一輩子都待在這兒，日日以捕撈為生，湖水任我們喝。那個姓小的人說如果我們辦成了，他會路過這兒的，還答應向我提供鍋和其他生火的材料。在他來之前，我們只有生吃我們抓到的東西了，但是我以前生吃過人肉——沒有煮過的好吃，不過不會惹得你們抱怨的。”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哈克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別再回我們的世界，就永遠……留在這兒一輩子打撈那些死人的靈魂吧！”
“啊哈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