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過了,童貫就把這件事放下肚裡。
這裡不能不強調一點,童貫是一位有大肚量的人,這不僅僅指他的胃口好,而是指他的度量大,從處理劉法關係上看,童貫還是比較理智和寬容的。
何況“書房會議”之後,劉仲武收復積石軍才是頭等大事,童貫把和劉法的“芥蒂”再次拋到一邊。
。
“沒孃的孩子早當家!”讓王厚不幸言中。
“西夏晉王察哥親率十五萬兵馬進犯會州。”劉法從會州發來的“軍情急報”,證明了這點。
童貫自打到陝西主持軍政事務以來,從沒有這麼失態過,童貫頭腦一道白光閃過,大叫了一聲“啊也!”從椅子上就栽到地下。
等被屬官扶童貫起來重新坐下後,他摸著後腦勺的一個包包,痛得呲牙咧嘴,童貫這下摔得可不輕。
童貫為什麼會這麼失態呢?這和會州的駐軍有關係。
會州有一萬五千禁軍,其中只有一軍的騎兵;另外還有戰鬥力較弱的五千弓手,和戰鬥力更弱的一萬廂兵,主戰兵力和輔戰兵力,全加起來不過三萬。
敵軍十五萬,指揮官是西夏軍方最高統帥晉王察哥,他絕不會帶上一群老弱病殘上前線打仗,那十五萬兵馬一定是西夏的主力作戰部隊。
“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這種簡單的兵法,童貫早已經倒背如流,爛熟於胸了。
一萬五VS十五萬?用屁股想也贏不了!
童貫在白光消失後第一件事,就想到了援兵,想到援兵,就想到种師道和蘭州的五萬騎兵。
“蘭州到會州四百里地,騎兵只有不到三日的路程,可那是在沒有敵情的行軍速度。
西夏怎麼會對种師道的援兵不做防備,圍城打援是從古至今,屢試不爽的兵法,搞不好打會州是假,吃掉种師道和他的騎兵才是真。
种師道的五萬騎兵剛剛組建,還沒有形成戰鬥力,要讓西夏十五萬兵馬一口吞掉……,乖乖的不得了,光“撫卹金”大宋國就要花掉一大筆鉅款。
一想到這,童貫嚇了一腦門子汗。
“要是這五萬騎兵放在會州就好了。”童貫開始自責了,“為什麼對劉法的話就一句也聽不進去呢?”
還不是劉法太年輕了唄,看看,全是年輕惹得禍。
童貫在官署轉了足足三十個圈子之後,才終於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大喊了一聲,“去蘭州!”
這時候下班的時間早過了,官署官員都等著童貫走呢,沒想到等來的不是下班是出差,全傻眼了。
其中一位已經約好晚上和老婆回老丈人家商量小姨子和舅舅家兒子倆家親上加親婚事的官員,多了句嘴,“現在就走嗎?”
“你還能行不能行?這還用問嗎!”童貫心情不好,怒聲喝斥。
那個多嘴的官員嚇得汗當時就流出來了,通常長官這麼說下屬,意味著你幹得不行,不行你還幹什麼勁呀,真是的。
官署中氣氛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
童貫發覺了自己的失態,他拍了下那個一直還算恪盡職守現在被嚇得不輕的官員,和顏悅色的補充了一句:“馬上去準備,我們連夜趕往蘭州。”
那個官員感激的眼角一下就溼潤了,他連聲答應,“是是,屬下這就準備,這就去準備。”
小姨子的親事重要,還是自己的前途重要,這還用問嗎?
童貫突然決定要去蘭州,讓官署一下忙了起來,官員們立即開始亂紛紛開始準備。
童貫為什麼要去蘭州呢,當然是因為种師道和他的五萬騎兵在蘭州。
童貫這是決定上前線親自指揮阻擊會州晉王察哥的進犯呢。
“收復積石、西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