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項檢查措施,看見陸振東時反而是一愣,然後倆人迅速的把他推進了急救室。
子心只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如果平常人感冒發燒到39°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吃點感冒藥抗生素退燒藥什麼的就好了。
可陸振東不是平常人,他是胃癌中晚期的病人,雖然說做了手術一年多了,可那癌症終究也還是沒有根除。
而他還做了骨髓移植術,他現在體內的骨髓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而是捐贈者的,雖然說觀察期已經過了,可是不代表就不會再次出現什麼排異的情況。
她懊悔自己的任性,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所以她坐在急救室門口,看見肖萍和雲川雲杉他們,只是著急,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肖萍原本在陪陸建國在國外考察的,昨天才剛回來,可回來就接到這樣的電話,人也急的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一般,而陸建國還在開會,根本都走不開,連自己兒子病危都來不了。
“嫂子,彆著急,”雲杉先來到子心的身邊,挨著她坐下來,然後輕聲的勸解著:“我哥他毅力很好,何況只是個感冒發燒的,我相信他能挺過來的,肯定能挺過來的。”
子心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他的毅力很好她知道,在大溪地那邊連夜送到醫院的時候,她一直就在他的身邊,他發著高燒,中間一度燒到40°,滿臉通紅,可他一直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直到送到醫院的急診室,都沒有鬆開過,不得已,她只能陪他進急診室。
高燒,掛點滴,可退不下去,那邊的醫生說情況複雜,畢竟只是鎮上一家小醫院,她也知道情況複雜,別的大醫院已經不敢去了,怕折騰不起,所以在大溪地她就借那裡唯一的一部電話給陸振西打了電話,讓他趕緊聯絡包機,必須連夜趕回北京,因為去別的醫院怕醫生不瞭解情況亂下藥什麼的就麻煩了。幸虧陸振西即刻聯絡了包機,速度很快,在鎮上那家醫院呆了不到三個小時,凌晨兩點上的直升飛機,專機直飛北京。
在飛機上,陸振東燒得迷迷糊糊的,可他的手卻一直都沒有鬆開過她的手,一直抓緊她的手,多少個小時過去了,她就守在他的身邊,看著燒得暈暈沉沉的他,是一步都不敢離開。
醫院的救護車直接到機場接的人,而她和陸振東,也是在機場才被迫把手分開的,當時他把她的手抓得很緊,根本就掙脫不開來,可是必須要送他上救護車,她不得不跟他說:“東子,我們已經回到北京了,現在送你就急救室,我在外邊等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等到你出來的。”
就這樣,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她看著他被抬上救護車,看著救護車拉響警笛呼嘯著朝醫院的方向飛去。
她和天天陳阿姨是上的陸振西的車,當然也是直奔醫院,到醫院就坐在急救室門口,天天被陳阿姨抱著,陳阿姨幾乎抱不穩他,因為他一直在朝她這邊撲過來,想要到她身上來,想要吃母乳。
這兩天因為陸振東發燒一直拉著她手的緣故,她根本就沒有顧上天天,所以那孩子餓得哇哇大叫,不見她就哭,看見她也哭。
天天是在車上睡著的,當時她剛好有空想喂他吃了,可他已經因為哭鬧得筋疲力盡而睡著了,於是,又只能餓著。
而現在,到了醫院,陸振東已經被推進去一個小時了,急救室的門還緊閉著,她著急,嗓子幹得幾乎要冒煙,嘴唇四周冒泡,所以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陸振西端了杯溫水過來,蹲下身來在她的身邊,然後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裡讓她握緊,輕聲的說:“嫂子,你著急也沒有用,先喝點水,這不怪你,首先你自己要撐住,如果你都撐不住了,我哥又怎麼撐得住?”
她只覺得的難受,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端起這杯溫水送到嘴邊,想著一口喝下,可是覺得連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