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自然又大不相同。
今日當然就是得了宮裡的準頭,知曉陸君則還真的被那位親指了狀元,甚至還賜下府邸,郡主才會仍舊派她將帖子送了過來。
而聞言之後,泱泱眸中也是難得閃過一絲訝色。
生辰宴在宮裡……這倒確實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有變化原本是她喜聞樂見的事。
因此,她並未多說什麼,只低應了一聲。
桐秋並未在女子面上瞧見原本預想的神態,雖有些失望,卻也再無法說什麼,又言語了幾句,便悻悻離開了。
而乍然聽說泱泱要去府中,原本就擔心那榮安郡主不懷好意的芙蕖自然更加憂心忡忡。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聽辛娘子說,那宮裡……可是能吃人的地方。
泱泱卻輕抬眼簾,柔聲道:“既已收了帖子,順其自然便是。”
芙蕖還想說什麼,耳畔卻傳來景元激動異常的聲音。
“夫人,是鑼鼓之聲!”
芙蕖瞳孔微微一縮,很快反應了過來。
“夫人,是公子,公子到崇文巷了!”
聽到這鑼鼓之聲的當然不僅僅是景元一人,待泱泱轉過身再次走到門口之時,巷道兩旁都早已烏壓壓站了一大群人,皆隨著鼎沸喧譁之聲驚歎又豔羨地望著巷口的方向。
“來的可是狀元郎?”
“可不就是陸郎君。我是一路隨著進士們從蓬萊街過來的,聽聞陛下對這位陸郎君可是極為賞識,甚至林閣老都盛讚陸郎君有撫世之才,堪當大任吶。”
“據說當今還賜下了奉林前巷的府邸,那裡與宮門可是僅有一巷之隔,如此殊榮,當真是……”
“如此說來,往後這位出身寒門陸郎君,可是一飛沖天咯!”
“那也未必,對科考計程車子而言最重要的終究還是封官的事,陛下對這陸郎君究竟有多麼看重,還是得看屆時他的官職品級究竟如何。”
“無論如何,崇文巷中雖士子眾多,出狀元郎卻也是數年前了,實屬難得。”
“我只想起那位陸大公子陸霖,他寫的文章也是極好啊,可惜英年早逝,他的那位夫人也是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諸位不是曾說起過你們於會試放榜那日瞧見了陸狀元的那位寡嫂麼。我那日恰好不在崇文巷,因而並未瞧見。這小娘子……當真有你們說的那般絕色?”
卻不想話音落下之後,出言的男人卻忽覺周遭彷彿倏然沉寂了幾分。
而站在他身邊的友人正怔怔地望著他身後的方向,低聲道:“是也不是,你回頭瞧瞧不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