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完全猜不到她也沒那笨,只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展太太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當初展葉兩家的婚事,內定的就是葉茜和展飛。她又不愁嫁,怎麼會跟自己親姐搶男人,還是展太太覺得展飛帥的天下無敵,是女人都得愛他,爭著搶著要嫁他。
“應該是展太太嫌我太能幹了。”葉茜神情淡然的說著。
她年前幫著葉二太太管了一陣子家,展太太也住二房肯定曉得,只怕是認為她太能幹了。當初展太太就是挑中葉家的家境,又不是挑中她這個人,以展太太的智商,認為姐姐不好,就想換妹妹也是有可能的。
葉蕎快要氣死了,看葉茜如此平淡,就道:“展太太都這樣了,你不會打算還忍她吧。葉家的女兒就這麼不值錢啊,還能讓她挑三揀四,真以為自己兒子中狀元公。我們這就回去跟爹爹說,把這門親事退掉,誰稀罕啊。”
“淡定一點。”葉茜拍拍葉蕎的肩,天下間讓人生氣的人事太多,若是還要為展太太這種暴躁實在不值的。道:“也沒什麼值的生氣,這門婚事從開始就是各取所需,別人的想法我們也管不著,若是這樣就置氣,以後豈不是要氣死了。”
“我就是……”葉蕎說到這裡,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幾分,卻是看向葉茜道:“我前幾日回家聽太太說,府裡可能給爹爹捐官呢,哪怕是個閒差,只要有了官家,我們的身價自然就不同了,早早把展家的婚事退掉,另外再尋豈不是更好。”
葉茜聽得笑了,道:“看來你是真討厭展太太了。”
“以前只覺得她沒什麼見識,說話也絮叨,這些都是小毛病。憑良心說展太太也沒什麼壞心眼,也不會想著法的去害人。但是這親事……我有那麼眼皮子淺嗎,跟姐姐說好的親事,我還要看在眼裡。”葉蕎說著又來氣了。
“消消氣。”葉茜笑著,還起身給葉蕎倒了杯茶,道:“你啊,凡事都懂的,就是控制不了脾氣,到底是太年輕了。”
“說的自己好像多老似的。”葉蕎被這話逗笑了,又道:“不過你到底是個什麼主意,把展家退了你才好說親,人家都是嫌棄你了,這親事還有什麼意思。”
葉茜道:“也不著急這一會,今年事多,太太正懷著身孕,挺著大肚子正難的時候,若是能生個弟弟,我們將來也有孃家兄弟了。國公府的事務也多,爹爹天天外頭忙碌,苗姨娘母女倆還時不時的來鬧。若是再氣沖沖地跑回家去說要退掉展家婚事,爹爹還以為我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事情鬧大了反而更不好看。總要找個空閒的好時間,慢慢與爹爹說了。”
葉蕎聽得點點頭,嘆氣道:“我怎麼就沒你想的多呢。”
“你沒我飯吃得多,自然也就沒我想的多。”葉茜笑著說,葉蕎這樣的表現,才是她這個年齡姑娘該有脾氣性情,有衝動有脾氣才有活力。她是活了兩輩子,見過的事多,遇到的事更多,要是再不淡定,還跟葉蕎這樣衝動,真是白瞎了。
“說的好像比我大多少似的。”葉蕎忍不住說著。
葉茜笑著道:“別說這些了,趁著這回有空,我們回去看看太太。”
“嗯。”葉蕎點點頭。
葉茜回東廂房換衣服,心裡也有些憂心,今年不止是家裡事多,朝廷的事也多。孟昭就年前說一句年後要出京,直到現在就沒露過面,整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再就是葉景祀,本以為他年後肯定會對靜楚做什麼,結果他一天天不見人影,估計是朝廷有動向,他去拼前程了。
算算日子,杜俊也該在朝廷上露頭了,除了沾自己親爹的光外,他本身的能力見解也不容小看。他與葉景祀、孟昭交好,這兩個野馬一樣不見影,接下來只怕他也要有動作了。
再就是含山長公主選駙馬的事,萬啟皇帝二十七個月的孝滿之後,永昌皇帝就開始張